“多谢婶婶关心,已无大碍”宋三思回道。
里长媳妇道:“那就好,那就好,嫂子不瞒你说,你兄弟这个里正,我早就多次劝他辞了算了,咱们是本家,我们家什么光景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偏偏你兄弟却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自己一屁股的亏空没得找补,又要拿自己家的贴补别人,天下岂有这个道理。现今工价大涨,衙门里用人又多,县里收的均平银根本补不上窟窿,县里多少老爷指着现下秋粮过日子。他们爷们的事,按理说咱们妇道人家不该插手,但咱们好歹是本家,现今衙门老爷缺钱得急了眼,嫂子要是担了一个抗税的罪名,绝不是闹着顽的。”
宋三娘忙赔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守法的良民,岂有抗税的道理。”
“我就知道嫂子是极通达情理的。”
宋三娘道:“难为这点小事情还要劳烦你走一遭,倒是我的不是了。”
“嫂子切莫如此客气,咱们毕竟是一家人,这样说岂不是显得生分,我看嫂子家里是没灯油了吧,我赶明儿让你侄子给你送些,县里韦老爷与你家兄弟交厚,前几日送了一缸灯油给你兄弟。”里长媳妇口中的韦老爷,便是本县的刑名师爷韦立言。
彼此又寒暄了几句,里长媳妇起身告辞,天色已晚,宋三娘让宋三思送里长媳妇回家。
宋三思是极乐意的,他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里长媳妇这种风韵少妇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他偷偷瞄了里长媳妇一眼,却发现里长媳妇也正看向他,慌的他赶紧仰头看向房顶。惹得里长媳妇噗嗤一下。
里长媳妇在前面走,宋三思就在后面跟着,像个保镖,又像里长媳妇牵着的狗,宋三思现在满脑子都是婶婶扭动的腰肢。
“侄子今年多大了?”里长媳妇转头问道。
“好好好”宋三思语无伦次的回答。
“二十岁,二十岁了,对,二十岁。”
前世的宋三思是风月场里的老手,不知怎的,面的里长媳妇的时候,脑子却成了一团浆糊。
“可惜了,要是你爹还活着,多少该供你读个秀才,光宗耀祖。我们这些做叔婶长辈的,到底是没有尽到本分。”
宋三思却心想:秀才?妈的也太看不起老子了吧,老子起码搞个进士,怎么说我也是后世的大学生。
没几步就到了里正家,里长媳妇掩门时对着宋三思媚然一笑:“侄子,天晚了我就不留你喝茶了,有空常来走动走动,也显得我们亲戚亲近,”
宋三思怅然若失了魂一般,反复思忖:“她说让我常来走动,难道是暗示与我?下次一定找个由头来走一遭,试探与她。”此刻的宋三思心痒难耐,浑身似爪挠的一般,躁动的心思早已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