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在寻找什么东西?
云奕月暂时摸不透其中玄机,只能仰天长叹!
就这样,七年的岁月流淌而过。
这天,云奕月笑嘻嘻的用裙子兜着几尾小鱼奔回家:“爹,娘,晚上可以加菜啦!”
可她刚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云父云母脸色不虞,隐隐带着忧愁和担心,尤其是姐姐云滢滢,眼角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云奕月将裙子里那活蹦乱跳的鱼儿颠了颠,故作娇声娇气的问道:“爹爹,娘亲,你们为什么不开心?”
云母一把搂过云奕月,长长叹息一声:“阑哥,阿月只有七岁,我实在是舍不得她!”
云父闷声不吭,半晌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他重重捶了下桌子冷静的吩咐道:“收拾东西,咱们尽快离开这里。”
云奕月心头一跳,难掩激动:“咱们要去哪里呀?”
云滢滢小心翼翼的将云奕月裙兜里的鱼儿捡出扔给黑猫,她柔声细语安慰道:“小妹,咱们去外祖家走亲戚可好?”
云奕月虽然满腹狐疑,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点头附和道:“好呀!”
背地里,云奕月踢了踢正在吃鱼的黑猫:“阿福,到底发生了何事?”
黑猫含糊其词:“有人要把你接走。”
“接走?”云奕月内心骤然泛起波浪:莫非机缘到了,可是家人为何要躲?
云母带着云滢滢匆忙收拾金银细软,云父悄悄的出了门,先去私塾里接上云昊,然后去买些路上吃的用的。
云奕月拽着黑猫的尾巴,她有些担忧:“暗中离开是否可行?”
黑猫嗤之以鼻:“那可是景义城发来的命令,云氏一族的老巢,就算是一百个云家也抵抗不了。我劝你还是跟你那挂名爹娘说说不要白费力气,免得遭罪。”
云奕月手下加大了力气:“我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他们会听我的话吗?”
黑猫不耐烦的挣脱开:“管不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天色刚擦黑,云家人就将包袱装进马车厢里,严严实实的遮盖好。纵然有万般不舍,可他们还是趁着夜色离开了生活数十年的家。
马蹄声哒哒,云父坐在前面赶车,云母带着三个孩子坐在车厢里,晃晃悠悠的出了安平镇。乡间小路狭窄且不好走,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甚至连一盏灯笼都舍不得点,只能摸索着前行。
云母撩开帘子,望着身后那一片越来越远的镇子剪影,心里满是苦涩。
半个时辰后,一家人来到了较为宽阔的三岔路口,马儿突然就停下了,它焦灼的嘶叫,奋力扬起马蹄却是半步也不肯往前走。
云母掀开帘子问道:“阑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父低声安慰妻子儿女:“都躲进车厢里,不许出来!”
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缓缓逼近,他们身上的黑色斗篷隐约可见暗色金纹,个个佩戴长刀,弥漫着萧萧寒意。
两盏蓝色灯笼倏忽亮起,油色发亮的黑色骏马上端端正正坐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袭暗金纹的披风遮不住浑身的肃杀之气。
那男子爽朗一笑:“阑之兄,你们这是要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