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J城不知为何格外的沉静,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一如既往,在叮嘱弟弟一番后,我又去寻魏大哥。方才行至楼前马路,回头却望见自家弟弟趴在望着自己,我回之以笑,挥了挥手,他这才回至床上躺下。
步入其屋,魏何此时已是退下了笑容,又非冷漠,而是肃杀,正拭着自己的佩刀,一丝不苟,又犹若一位咏礼司铎吟诵圣典时那般神圣,它不仅是其拼杀的武器,更是伴其一路走来的战友。此刀长约三尺,鞘及柄皆玄色,刃雪白,竟觉刺目,不知为何我看到了莫名的东西,啧,在这唯物的世界难道有冤魂一说?总之,我不是很懂,为什么在现今这个时代里仍在使用冷兵器呢?关于这,我没有多问,毕竟,这应该自是有其考量。
“你不是一直对它们感兴趣吗?走吧。”
“啊?”闻此,我硬是愣了半霎,从来都未接受过任何格斗等训练的自己就算真去了,大概还比不上余烬的一位文职人员吧。
似乎没有听懂我在疑虑什么,他开口解释,“就像风湿患者对于天气变化极为敏感一般,我的伤口自昨夜起已是隐隐作痛,它们也是来了。”
不知为何,我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慌,甚至还有一些兴奋,似乎胸中燃起了一把火,嗯,为何不去呢?
“魏大哥,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戴上它。”只见一赤色物体丢来,接住后方见其为笛,质感如玉,长约两寸,为一绳子串着,把玩一番愈觉喜欢。
也许是一时想要捉弄我,他暂时隐瞒了其来历,直至我已是将之戴上后方道,“这是一只异形的指骨打磨成的,不错吧?”
本来嘛,见其笑自是开心,但听了此言,所剩仅余惊恐,“啥?”
对方对于自己的反应也未多说,径直向门外走去,边道,“这怎么了,当初我还收集了一柜子的骨头呢。”却见其忽而停下,亦是在酝酿,待我接近时,神色肃穆,缓缓开口道:“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我愣了,父亲?仔细回想,可一切都已是忘却,见之已是下楼,也只得暂时断去回忆,跟了上去。
我随之来至车库,所见的这车,嗯,不认识。无他,一来自己也不会离家太远,二来自己的钱都是存下来给弟弟治病以及留予他做以后的彩礼钱,所以自己一直都没有去了解过这些东西。不过,以自己那贫瘠的相关知识,也是猜出这大抵为一辆跑车,但又有些不对,嗯,它应该是被改装过的。
上了车,却见魏大哥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塞来了一瓶饮料,不对,这是酒!这玩意儿自己可是没喝过啊。
“没喝过吧,尝尝。”说着,他自己也是拿出了一瓶,不借任何工具,仅是轻弹两下,我们手中酒的瓶盖便为之弹飞。
“酒驾不好。”我小声地提醒了句,自己则是轻抿了一口,啧,不及气泡水好喝。
“治安的不会管我,毕竟,狐假虎威嘛,我还是可以拿以前的证件唬唬人的。”魏何笑着说道,后则是猛灌一口,一脚油门踩到底,车便是飞驰奔向城市出口的方向,而我自然是猛地被摁在了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