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烦,但更多是这天越来越冷,不知今年的冬天要持续多久。”
莱薇森转过头,看着风雪打在窗户的景象,屋内应夏伊的硬性要求,灯具开得非常勤快,但依旧照不穿窗外的景色。
“今年的雪来得早,希望去得也早吧。”
莱薇森有些担忧,变冷的日子在这一两天毫无征兆,三天前还是艳阳高照,次日,大门便被狂风压得无法正常开启。
夏伊嚼着可口的饼干,有些惊喜的发现,今天的饼干特别的美味,
“莱薇森阿姨,这是你新做的口味吗?以后可以准备得多一些。”
莱薇森也拿起一块,“是安娜女士送来的浆果,为了感谢您在前些日子对她的帮助,丈夫意外去世,实在囊中羞涩,到亲戚的果园摘些浆果送给您。
开始我觉得味道有些酸涩,用糖腌渍后制成饼干,没想到味道非常不错。”
夏伊回忆起那位带着浓郁鱼腥味的女士,当时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捂脸啜泣,哭噎声连正常话语都无法表述。
一直在请求,不断的恳求。那是一家子的支柱和倚靠,却无声无息的消失好几天,某处心善的治安官将人推荐夏伊住所,祈求帮帮一位苦命的人。
她的丈夫,对了,是死在小巷中,被啃噬得面目全非,鼠群团团密密盖在全身上下,即使人用手都无法驱赶鼠群的退去,似乎不把人吞噬一空不罢休。
最终,还是灼热的火把,将其中一只硕鼠烧得皮开肉绽,终于害怕,纷纷四散离去,从各种缝隙中消失不见,流入阴闇的角落。
正是和安娜女士同样的鱼腥味,一块较大的布片和两支黄铜钥匙,是确认人员具体身份的最后物证。
也感谢治安厅,充满正义的治安官,将这件事件定到帮派冲突中,从两家逞凶作乱的帮派里各提走一袋叮当作响的污秽物。
为那安娜女士和两个孩子的今后生活,减少一些困难。
至于帮派,谁让安娜女士的丈夫是死在两个帮派最常起冲突的街道,帮派与治安洗地的次数也不少,算是治安洗地的薪酬吧。
热风吹得人睡意渐起,莱薇森年纪上来了,对睡眠的抵抗能力没有年轻时充足,哈气声不时响起。
“莱薇森阿姨,您先去休息吧。”
莱薇森实在扛不住困意,道声抱歉,走上楼梯休息。
待人走上楼梯的踏步声,与木质楼梯的吱呀声,将夏伊拉入不久前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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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求您帮帮我。”
莱薇森心肠比较软,实在没办法看着眼前的妇女跪在地上,态度确实很诚恳,木质的地板被头敲得砰砰作响,
随着劣质的灰色长发飘起的血液,顺着惯性洒在前方的区域,包括依旧慵懒坐在沙发椅上的夏伊。
夏伊也没有厌恶被血液溅射到身上的情况,只是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妇女一遍遍的磕头求助,
直到人恍惚晕眩,莱薇森赶忙用手巾擦去不断涌出的鲜血,但又不知怎么劝说。
“太太,你明白的,这样我会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