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猫人(2 / 2)诸天:从白玉京开始首页

不像。凭老头子的身手,三五个的小混混,手黑一点的话,两个呼吸就能放倒。眼前看到的,更像是发生过剧烈激斗的现场。

白月棠目光落在墙上被劈成两半的琵琶上,无声的舔了舔牙床,眼里掠过一点凶光。这与他满脸的书卷气极不相称,那是多年淬炼技击磨出来的一点凶性。

他轻手轻脚的往里挪着,在橱窗前停下,将手里的酒轻轻放下,探手到高处,摸下一柄细窄的长刀。皮撬上有点灰尘,看来距醒老头上次保养没过多久。

这可是真家伙。唐代的千牛刀,也谓仪刀,如今华丽的装饰尽去,显然是一柄赫赫凶器。

白月棠五指握住紧缠布条的刀柄,抽出两公分,这才轻声唤道:“醒爷?你在么?”

里间的电视里发出沙沙的声音,无人应答。

话音还没落地,白月棠心底突地蹿起一股凉意,耳边传来短而疾的刀声,一股凶悍的巨力劈开木质的摆架,像是要将他从头到脚劈作两半。

幸赖于生物濒危的本能和锤炼多年的反应,他上身后折,抬脚朝木架后那出刀人的手腕狠狠踢去。

那本来劈向他头顶的刀势头一转,在空中生生顿住,径直又向他后仰的脑袋削过来。

千牛刀推出刀鞘,两刀相交,迸射出几点火星,溅在他的鼻尖上。

白月棠持刀的右手酸麻,虎口剧痛,但也借力翻身闪开,哗啦啦带倒一片青花瓷器。

他终于看清藏身木架后的那个人。浓眉大目,卫衣,运动裤,棒球帽,比他矮了半个头,脸色青稚却凶狠,十七八岁的样子,握刀的双手指节发白。

“日本刀?好大的力气!”

白月棠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神思从未有过的集中。他未曾用冷兵器和人对敌过,那种生死一刹的感觉让他肾上腺素飙升,脑子里的念头飞速闪过:

这小子是谁?醒老头人呢?看那出刀的狠劲,老家伙也扛不住吧。

他心里涌上一股荒诞的感觉,自己在一两分钟的时间里,从大学生切换到了与人持刀搏斗的凶徒。随即又被怒火填满,眼前这个小子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彷佛是从某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暴力狂徒。醒老头和自己亦师亦友,在他心里和爷爷的位置一般无二,要是他真遭遇不测……

作生死搏斗,自己又能有几成胜算?

“你是谁?”

两人同时发问。

卫衣小子咧嘴一笑,牙齿森然:“管你是‘龙门’还是‘三圣天理会’的走狗,砍死你丫的!”

他身体一翻,刀影卷如旋风,白月棠根本看不清刀势如何。

千牛刀封住门户,忽快忽慢,冷兵器相接的声音急促绵密。七八个呼吸间,白月棠双臂近乎麻木,小腹、胳膊、大腿上都是细密密的刀伤,对方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非人的怪力震的他喉咙发甜。

卫衣小子突然收刀后撤,眼光里透出羡慕又狡狯的神色,舔了舔嘴唇:“这是余大猷早年所创‘隐彗刀’,是‘圣王龙庭’一系世界独有产出的技法,醒爷传你的吗?看来是没有天授印加持,使的似是而非……”

“你把他怎么样了?”白月棠无视他吐出的一连串奇怪词语。

卫衣小子神色一愣,正要说话。他身后的空间却扭曲起来,一名耄耋老妇从扭曲的虚空中颤颤巍巍走出来,干枯的手掌一把抓在卫衣小子的后领上。

只听的一声尖锐猫叫,卫衣小子身形一缩,化作一只通体乌黑的大猫,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