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出行,于各个都城往来皆是需要当地商会所批的官府公文,于何起到何处去,包括运送的物品也要登记在册,避免有走私或者有违禁品的流通。
林老爷一大早借着运送布匹的原由,也是得了商会的批准公文,于俩日后启程至离辽洲最近的城镇,公文和人手都安排的十分如意,众人皆是以为大事方定!
可在俩日后,队伍刚出了城便遭到埋击,来袭的人马瞧着正是本地州牧军队和州牧大人的门客。
一时间的冲杀教的傅辛瑞兄弟二人始料不及,所剩俩个死侍各护住其一,商队其他人马也是毫无抵抗,皆惨死其中。
与那日城门处不同,这些江湖门客出手便无丝毫保留,俩个死侍也是应付的愈加辛苦。
这世上出不了几个老刀客,能带着王爷遗体和世子殿下逃出生天,可见是轻功身法更为擅长。
掩护着兄弟二人撤退,傅辛瑞虽说有九品上的武者修为,可在场中同为九品上也多的另人咋舌。上前试图从车队中抢回老王爷遗体却被拦了下来,自知也是再难以办到,又见二位死侍以死相护双双所受重伤。
“二位殿下!将来能为王爷翻案的只有你们两了!我说话难听,一具死尸改变不了什么!为此已经付出太多性命!现在不是儿戏之时!还想不通!王爷到底想要什么吗!”
傅新瑞闻言,终是咬牙带着弟弟开始破局!
可最后老王爷留下的最后俩位死侍也死在这一场围剿,兄弟二人也难免是受了伤。借着混乱躲回城里,有了口喘息的机会,傅新瑞方觉不妙!
“林家的商队被剿!本地官府早就发觉了我们躲在林家!”随即立刻赶林府位置。
等赶到时,恰好碰上从城外赶回的兵马围住了整个林府,不过这次带头的多了个胖子,坐在领军的马上,正是徐州牧之子徐胜,二人只得躲身一边的巷子先做观察。
林老爷暗叹不好,面如死灰,心已知晓,仍是笑脸相迎,一家性命皆在此悬梁!只得小心,能把罪责归于自身一人最好!虽知不可能,可老人还是还是想试一试,事到临头,哪怕英雄一世,可如今妻儿老小在堂,孙辈尚幼,最终也是磨去了一身气概,做垂死挣扎罢了。
“徐公子,这是作何!”老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笑容僵硬。
不等老人说后半句,徐胜看也不看一眼老人的窘迫。
“林家涉嫌与当今谋逆共犯,包藏祸心!现证据确凿,好在我徐某今早练兵发现林家商队里有通缉要犯傅辛瑞,傅辛义在列,我乃本地州牧长子!自然是看不得这些危害国之根本的事情在我们管辖的地方作威作福!故上前缉拿!可围剿之时还是让这俩人逃了,好在~”随即挥了挥猪手,“把那破玩意拉上来!”
只见手下将一个大木箱搬了过来,打开后去掉上面所掩饰的布匹,赫然是一具可怕的尸体。
“嗬!带着这么个玩意东窜西窜也不觉恶心!给我把头砍下来,好给朝廷交差!其余的赶紧烧了!晦气!”徐胜一脸鄙夷的看了箱子内的尸身一眼,干呕一声似乎要将一身脂肪都尽数呕出!
“现在小爷给你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虽林家包谋逆罪犯,其心不轨!但要是现在把这二人交出来,我可算你们戴罪立功,若还冥顽不顾!休说是我无情!实在是谋逆之罪不共戴天!”
此时,躲在众人身后的林勍河着急的穿过众人,来到世子马下。
“徐兄!之前不是说好了,我们一家绝无谋逆之心,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大人好抓住那伙贼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不是?嘿嘿嘿。”
林勍河一脸谄媚说道。
谁知马上的肥猪也不正眼瞧他一眼:“我可不敢跟谋逆共犯称兄道弟!原先啊,要是尽数抓获,我大可就这么算了,可是跑了两个最重要的,也别怪我无情,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义!来人!给我搜!”
林老爷听到自己大儿子说的话,一脸不可置信!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被自己儿子出卖!原本就脸色苍白,如今更像是吃了屎一般,一时站不稳,就要摊坐在地,被林二公子一把扶住。
“大哥!你怎的如此不知轻重!”
言语间,徐胜的兵马已经是冲进林府搜寻!
傅辛义已然是火上眉梢,刚想从暗处冲出,却被身边的傅辛瑞一把拦下。
“不可!这时候你冲出去解围,只会更加验证林家与我们同谋!反而害了林家!”
看着弟弟的怒不可遏,又连忙说道:“相信我!他们抓不到我们,一时半会不会对林家下重手,毕竟这是钓出我们的鱼饵!”
果然不奇然,搜寻未果,徐公子坐在林府议事堂主位,林府众人皆是跪在堂下,徐盛放下军令,如若三天后,再不交出要犯,林家当以谋逆罪论抄斩。随后便出了林家大门又布下军马将林家围的密不透风,断了林家举家逃跑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