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持刀冲杀,十品已不足七品!虽为七品,可一身横练刀法仍然是舞的百花缭乱,这一刻,老刀客才算是真正将平生所学施展至巅峰!所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一路精兵如土鸡瓦狗,无人能挡!索性杀入城门,直至力竭,死于乱刀之下,也算是个死得其所!
据载,老刀客为辽洲人士,名王贵。早年以铸铁锻造为生,幼年不曾习武。为乡绅所迫害,为寻仇而持刀习武。复了仇便自首于当地县衙被判秋后问斩,而当时还是皇子的齐照王正需培殖亲信死侍故于各地牢狱挑选死囚,也选中了王贵,成了齐照王身边第一批死侍后而追随至此!其间虽跟随王爷四处征战,可也未曾暂露头角,京城一战,是抛头露脸的第一战也是最后一战。
此间,五十位江湖高手尽死,一路杀进城门破甲六百余人!所持单刀已无锋!
再说回世子殿下,被死侍抗着一路风驰电掣,原定再半天的路程就能与二公子带来的人汇合。
夜色如幕布盖下,世子方才转醒,只觉得头昏脑胀。缓了缓神,示意死侍将自己放下。
捋了捋思路,明白了如今的局势:“这么说还有半天就能到接应处,那么父亲的遗体应该更快到达那里!”随即看向一旁受了伤又带着自己逃了一路的死侍,虽明白这些人养在府里,就是为了派上用场,本就是用一个少一个的棋子,却还是心生愧疚想说点什么。
持剑死侍却径直向前走去:“少矫情,我在卖命!没空!”
世子哑然。
与半日后,顺利与二公子傅辛义汇合。王爷的遗体更是早了一个时辰到达。兄弟二人下令加急赶回辽洲!不出所料在回辽的途中,各地所设关卡众多,全傅国境内传遍齐照王谋逆叛乱之事,大街小巷皆是贴满通缉令。好在老王爷征战一生,部将退伍后回了家乡从官从商的不在少数,这一路暗中帮扶者也有,求荣卖出行踪者也有。
虽是如初,可大多也算是有惊无险。
行经阫城,当地林家收到消息,借着商队进城的名义乔装打扮将一行人成功安排入府。
林家老爷林山,原也是旧属辽军,伤疾退伍回了家乡接手生意,在军中时与不少人结下交情,相互帮衬也就将生意做的愈加风火,虽说算不得一城首富,可在这座城里说话也是有几分底气所在。
进了林府,断了一臂的老爷子见着藏在粮车里涂满防虫防腐药物的王爷尸身,痛哭流涕!更是大骂当今一手遮天的当朝宰辅,亲眷在旁也是惊的不敢言语,只有林家次子林禄河上前轻轻拉住独臂老人:
“父亲,我知你悲痛,可要注意言行不可声张,隔墙有耳,莫让人抓了把柄!”
随之又朝王爷拜了拜转身对世子殿下行礼:“殿下,我还身有要事,就不便多陪了!”
原先的白衣世子殿下如今也是一身麻衣平民装束,扶住林禄山行李的手臂说道:
“林公子,现在没有世不世子一说,甚不比平民百姓,乃罪犯之身,你于我年纪相仿,叫我一声辛瑞便可,林二公子愿意出手相助,更是要多谢才是!”
说罢还至一礼,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林禄河便告退而行。
林老爷安排管家为一众人提供歇息饮食后与现为逃犯之身的世子傅辛瑞进了屋:
“殿下,虽说现是深冬,王爷遗体不会腐败的那么快,可带着一具遗体。这一路上又是险恶丛丛,离辽尚远!实属不易啊!”
“眼下也没有更多法子,只能一路提防着,路上也靠着各位叔伯帮衬,才行经到此。”傅辛瑞眼见的疲惫之色又强打起精神:
“这带着我们进城的商队该如何处理?”
“不妨!带头的以前是我在军中的老兄弟,况且禄河已经去安排了,多给了一笔不菲的报酬,再把多话的安排出了城,过俩天跟着另外一个队伍前去南方,先前安排各位提早乔装,跟他们所接触时,也不知你们身份,只以为我是接了什么不得见人的生意,但为万一,所以还是做了后面的打算。”
傅辛瑞起身又是拜谢,林老爷连说不可:“事以致此,非你我所愿。王爷虽贵为皇室却也是一生征战,王爷为人为臣我们这些老东西最明白。”说罢又是气急,猛的一拍桌子!
“哼!这京城的人天下的人耳聋眼瞎脑子不清醒!伪装成辽军,这种拙劣的手段也能信了过去!先不说辽军大规模起义所经路途,怎么能一言不发杀到这皇城!可笑至极!”
“平民百姓所看见的也只能是上面的人想让你看见的,千古以来便是如此。怪不到他们头上。”傅辛瑞言语平淡,却略显疲惫之色。这一路风雨,想了很多见了很多,也变成愈发成熟。
“殿下,这段时间就先在我这好好歇息,避一避风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知会一声。过几日,我安排一支商队和你们一起北行好给你们打掩护,我也只能帮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