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水道味儿!”
他和巯一瞬间拉开身位,两者瞬间移动到对立面,“真是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他摇摇头,“刚才咋没有嗅到,靠近闻到这股气息,哎!”
西尔瑞右手反手握刀,从本质上,虽然说是塑料刀,但是它确确实实能抵住铁刀的锋芒,小刀被他横向放平在眼角下,握紧刀身的拳头离鼻梁仅有不到一厘米。
他的头发被汗水侵湿掉,一根根金黄的发丝像柳絮一样被撒了下来,慢慢地落在了额头上,一丝丝丝尖挡住了视野,他的眼神冷峻和威严。
刚才刀与刀的碰撞,虽然各自没有收到任何伤害,但是他的双手和黒刀不禁地震颤,余下的力被他用力地向右下方挥去而卸掉了。
“好大的力气!”
“Jerusalem, the holy Land I honor most. Great Pope, holy crusade.(耶路撒冷啊,我最尊敬的圣地。伟大的教皇啊,神圣的东征啊)。”
“开口了!”他充满疑惑地看向着这位来自古世纪的人类,现在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没有一点意识才对。
历史是个残忍的古老书籍,许多人与事丰富而精彩的一生,都被编撰在书籍的一页或者一句话,被人轻描淡写地提及和略过,而战争岁月那些牺牲的人,常常是无人在意和关心,仿佛从未来过这世界一样。
西尔瑞的组织,代号为Erebus,组织上下除了搭档和指示命令的人以外,所有人,基本互不相识,他们通常隐蔽于世界各处,从事着各行各业的工作。
西尔瑞从小和他的搭档生活在一家孤儿院,直到15岁,他才知晓了自己的父母并没有死去,那是后话,这家孤儿院位于英国伦敦的一个他至今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街道,他和搭档都在15岁的时候被组织接出。
孤儿院很怪,非比寻常地奇怪,白天,他们学习母语,数学,物理等标准的学科,晚上院会安排他们学习近战技巧,每个星期,他们还不得不前一个纯白的房间接受院里的老师检查,虽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实验。
他们会被灌注各种奇怪的试剂,量虽不多,但很难喝,同时会被参与人员,要求靠在一个纯白的椅子和纯白的桌子上面,上面放置几杯白水。
实验便开始了,相关人员会在透明的玻璃上装加一种神秘的机械,使白水能够上下浮动,能够形成波纹,实验者会被蒙上黑色眼罩,使他们不能看见被加以机械的水杯,从而训练耳力。
每一次的训练第一名都是西尔瑞,仿佛他拥有一种其他的力量,就像根本不需要靠耳朵就能分辨出来似的,而第二名大多是他的搭档。
第一名第二名有权利知晓一些怪异的奇闻异事,他们跟随孤儿院的院长,长百潶院长,在每个星期三晚上了解一些历史上真实发生的故事。
“西尔瑞,你知道的历史有多少?”
“不多,院长。”
校长和蔼可亲,又看向搭档,“那你呢?”
“我也不多了解,应该不如西尔瑞。”
“哈哈!”
“要说可就太多了,正和这座孤儿院一样,他们存在的历史,太久远了。”
“这座孤儿院吗?它的历史很久远吗?”西尔瑞问。
“很远,至少几百年以上,它存在的意义,我至今不能理解,孩子,接下来,我会教授你们一些真实历史上的事件,不用怀疑事件的真实性,你们记住就好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因此得到一些帮助吧!”
校长好像心里有心事似的,抬头仰望框边玻璃窗户,月光撒在了书本上,流淌着烂白色的银光,他们两个人都拿起板凳坐在校长的办公桌前,一天一天,一夜一夜地听校长讲那古老的历史,直到15岁离开那里。
西尔瑞不禁眼角留下一滴眼泪,杀手本不该如此多情,他自以为的孤儿院是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在他彻底失去一切之后,可以停歇睡觉的家儿,可是他回头竟然无法知晓学校的位置。
“‘巯’怕强光,长校长说过,按现在的速度,我至少需要坚持5分钟以上,我或许能行,可这样,那个小子,怕是不能坚持。”
他喃喃自语,巯转过身后,挥动长刀刮过地面和扶手,零散的火花在地面和空中绽放,留下了一段长长银色痕迹,西尔瑞的战意在这一刻瞬间被拉扯到一个前所未见的高度。
“窥探!!!”他心思缜密,不祈求将故事留在列车停留在站台,而是选择主动出击,将希望寄存于自己,然后解救赫菲,必须完成组织的任务。
赫菲的头发和衣服已经被全部打湿了,汗水像自来水管似的,打开开关疯狂浸透,他比西尔瑞更加痛苦和惨烈。
“这到底是什么?”他的眼神有些疲惫了,从刚才到现在,他被“巯”要求在这一节车厢“战斗”,这个“巯”很不讲江湖道义,一进车厢,他就像发了疯的野马脱离马绳,直接一脚把赫菲踢到该车厢尾部银色车壁上,疼痛瞬间充斥了全身。
还没来得及准备,他又是一刀砍向赫菲,仿佛就是要取走他的小命一样,要不是赫菲精神高度集中,“巯”的上身横切就直接砍中了赫菲的颈子。
他立刻蹲下身,脚步发力,瞬间和“巯”,拉开了身位,才有了片刻的安宁。
在这个时候,便听见了,西尔瑞大喊“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