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蓦地向四周看去,只有位于前方的两个,充满威压与可怖的“巯”,他们手里握着的刀,锋利的银色刀线在黑色的刀背和光线的折射的映衬下,其银色的余晖被完全地展现了出来。
“是谁?”西尔瑞笑着回复,他的笑掺杂了一丝的强装镇定和因为长期面对残忍和冷峻的现实所展现的冷静。
车厢霎时间陷入了安静,这一刻仿佛世界失去了声音,那神秘的声音,并没有再次答复他们。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出来了!”西尔瑞叹息。
“见鬼!”赫菲抱怨。
他把手机掏出来,0.10KB/s,简而言之,手机失去了信号,依旧是没有信号。
“这个车厢上,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他把手机放入帆布背包里,手机放在口袋,可能会掉出来。
“也行是三个人!”
西尔瑞张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姿态。
白色的“巯”开始挪动笨重的身体,这两个“巯”都具备一米八的身高,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的身材虽然被白色的袍子披上,但大致的样子也是比刚才进攻的,更为矫健和强壮,因此会给人一种感觉,他们更像是现代的士兵。
“小心点!”西尔瑞提醒,手里的黑色小刀蓦然被他立起来,与赫菲不同的是,他所使用的,是正手握刀。
“te si ba xi tuo…… te si ba xi to……”
“te si ba xi......”
“te xi ba si...........”
他们的音色如同枯死的老树和留存千年的烂石头般地沙哑,音调极低,好像马里亚纳海沟那深不见底的海水,在高压的拥挤下,发出难以言语的沉重而又冗长的怒吼似的声音。
他们在吟唱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歌曲。
其中一位,竖起他的食指,那是因时间消损而形如槁木的手指,他示意西尔瑞上前。
西尔瑞眼前一愣,随即冲着赫菲点点头,“你能应付吗?”
他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憔悴,这是一项棘手的任务,回去他一定要求加点薪资。
“会赢吗?”赫菲问西尔瑞,他站起身后,便迅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不过,这次他戴上了白色的耳机,里面播放的是肖恩.曼德斯的《幻想》,一首美妙的R&B歌曲。
“会死的!”
西尔瑞抱头,摇摇头附带一个调侃的微笑,这句经典的台词兴盛于互联网上。
巯此刻不像是没有神智的怪物,他领着西尔瑞进入二号车厢,赫菲则被另一个强留在了四号车厢,相隔一个车厢的距离,3号车厢充满了宁静和孤寂,两侧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战斗。
西尔瑞明白,他得尽快解决战斗,他无法确保赫菲是否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他的任务又将以失败告终。
西尔瑞从刚才就一直在观察10号线地铁的结果构造,与国外不同,这里并不空旷,每对长铁椅前面都有一对长长的艹型铁扶手,上面挂着的拉伸大约有7-8个,防备因突然停止而使行人不平衡而设计的,这很平常,每个座椅都有玻璃制作的块形拦截片。
他明白,在这样的狭窄的空间范围,巯使用长刀必然会被制约和限制,目光一扫,他转过身,双手合十握住铁刀,以君临天下的动作将刀竖起对向西尔瑞。
“我得尽快摆脱!”
他将手掌心面向自己头额处,母指和食指的虎口对向自己,徐斜地用两指触摸自己头额,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窥探!”
数以万计的信息从四面八方不同的地方像微型的电磁波飞驰而来,如波纹般一层一层地进行着重重叠叠地蔓延,脑海中片刻涌现了不断地声海,不断冲击着他双耳的海岸!
好像这一片范围,突然变得清晰,就连空调冷却塔内抽取水从地铁管道流动的声音,以及每个车轮上方电机托架内的发电机轰鸣的嘈杂的声响,电车暖风吹过头发微小和孱弱的小小声音,再是赫菲与巯战斗的步伐声音,都能够隐隐约约地感受至深处。
他是一瞬间全都了然于心,仿佛整个列车被一个巨大的鸟笼包围,所有人都不能被逃脱。
巯左脚做好前扑的姿势,右脚蓄力,身体向前倾斜,银色的刀刃像子弹一样弹射而出,正面竖劈,刀忍如疾,速如清风。
“嗯。”
西尔瑞侧身闪躲,与巯在那一瞬站在了同一的方向,深邃端正的五官与银刀擦肩而过,反手使用黒色短刀往上斜抵,塑料刀发出怪异的声音,空气里缓缓流淌着一股腐臭的恶臭,像深海里被鱼鲨撕咬散发的血肉腐烂的尸臭和一丝仅存的血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