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百姓见状，抓起手中为数不多的粮袋，张皇逃跑。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呼喊：“粮食没了，也是饿死！反正都是死，大家先抢粮啊！”

此话一出，不少动摇的百姓，又立马变得不要命，疯狂抢夺粮食。

“找死！”

王棠面有冷厉，抽刀甩出，将那人当场杀死。

一死人，百姓们立刻作鸟兽散。

然而，后退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三十多名精壮之人，手持长刀，堵住这些百姓的去路，下一瞬，惨叫连连，血流成河。

王棠怒视走来的年轻人：“城内肆意杀人，你想死？！”

脸上七彩之色有所缓解的严序，微笑道：“王都尉说的什么话，这些百姓深夜哄抢粮食，我法家帮着维护城中治安，何罪之有？”

“当我不知道有人在其中搞鬼？”王棠冷声道。

不说深夜抢粮，光是这么多百姓同一时间知道西大仓有他们丢失的粮食，就说明其中定有猫腻，有人想利用百姓，阻拦城防！

他根本不用印证，被他一刀劈死的那人，定是始作俑者派来混杂在百姓当中推波助澜的。

“既然王都尉知道有敌国谍子，又何必质问我？”严序笑道。

“敌国谍子是敌国谍子，百姓是百姓，尔等身为法家之人，目无律法，滥杀无辜，把大秦和天子放在何处！”王棠怒声道。

严序皮笑肉不笑：“王都尉，你能分得清哪些是百姓哪些是敌国谍子？若让敌国谍子逃脱，罪责难道王都尉就担得起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何况这些愚昧百姓，深夜哄抢粮食，就不是触犯我大秦律法了？”

面对严序的咄咄逼人，若在平时，王棠早已拔刀，但当下情况紧急，兵家突袭画春宫，他们已是后知后觉，再晚一步，就算能把事情搞清楚，也已成定局。

说起今晚的事，他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兵家好端端，怎么就兴师动众袭击画春宫？

画春宫可是大秦内廷设立的机构，一般情况下，州府都无权干涉！

“让开！”王棠冷喝一声。

严序微笑让开身子，站到一侧，任由这位金丹境都尉带领一众城防兵卒，气势汹汹朝画春宫而去。

范无药来到他身边：“我们怎么办？还去画春宫吗？”

“当然要去。”严序目光闪烁。

他和上官云纯，看似接的任务不同，前者与民女失踪案毫无干系，他虽被派去龙晴郡帮助调查民女失踪案，可龙晴郡的案子，一番调查的结果是大赵医家谍子秘密进行人虫实验。

现在看来，还真可能是画春宫捣的鬼！

宋宝山突袭画春宫，是发现了画春宫的阴谋，想要立功，如今又有王棠带领城防营赶过去，两名金丹境加如此多人马，任由北魏、南燕折腾，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可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先跟去分一杯羹再说！”严序道。

“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宋宝山！”范无药道。

严序扫视一眼西大仓，还有数名百姓躲藏在里面，眼神惶恐，瑟瑟发抖。

“杀干净！”

惨叫声中，法家人马朝城防营方向跟去。

与此同时，一直蛰伏在暗中养精蓄锐的大赵谍子，迅速向着画春宫靠拢，小说家谍子身份的中年人也离开阁楼，赶往画春宫。

纵横家灰衣老者背负双手，返回兵家堂口，笑容和煦。

“三人……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