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卫名扬：“我是面试的人中唯一的女人，论美貌，其他人比不上我一根毫毛，把名字给我并不丢人。”

D：“难道其他人就会吗？”

卫名扬：“女神不由女人来当？还要怎样才算丢人。”

D：“深海沦陷不是女神，神没有性别。”

“深海沦陷，一开始是女神，后来成为了男神，再后来又变成女神。”卫名扬盯着D的双眼。

“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卫名扬笑了：“一开始是女神，后来人类觉得男人更充满力量，神不是男人就无法服众，所以深海变成了男神。”

“再然后呢？”

“再然后，你会害怕神牌吗？一个牌位而已。还是女神更有看点，可以借着画神的名号画女人的酮体。”

“既然如此，看画有什么意思，不如看漂亮的我喽。于情于理，深海沦陷都应该是我。一，我渴望；二，我服众。”

卫名扬打量着眼前的D，她看不起他，不将他放在眼里：“当年，我不应该是第一个面试的人。但是第二个人迟到了，于是我成为第一个见D的人。最后，在一众男人之中我成为了深海沦陷。就像今天一样！”

她保持美丽的坐姿，却用食指有力而优雅地点击桌面，新做的指甲朝向D，闪现不悦的光泽，无声地表达她的态度：“整个过程中，D没有开口问过我一个问题！”

“他一眼就知道我和别人不一样，我生来就该冠名【深海沦陷】，我与神融为一体。而在我早已冠名神名的今天，却要向你解释连和D都没有说过的话语，我感受不到智慧的头脑和锐利的目光，这是你和真D的差别。”

D揉了揉凌乱的发丝，举起卫名扬的档案端详，然后扔掉手上的废纸，不满地看向郑飞扬。

“请你搞清楚，今天是我来面试冠名神牌的人选，不是你来面试我能不能成为D。”他说。

“我是在和你对流程，告诉你D是怎么做事的，D是个善于聆听的人，他知道嘴上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在说什么。学一学吧，怎样模仿D，才不会露馅，让别人察觉到你不是他。”

D：“我本来就不是他。什么都不问，如何知道一切？你能成为深海沦陷不是因为D眷顾你，是【深海沦陷】选择了你，仅此而已。”

“是D先选择了我。”卫名扬说，“今天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名扬断言，你根本不会模仿D，你只是借他的名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是假D，他是真D，你唯一要做的是模仿他，而不是夺走他的名字。”

“就像你对神牌那样？”D没心没肺地笑道，用无辜好奇的眼神问她，毫无恶意。

卫名扬拨弄了自己打理好的长发：“我没有夺走神的名字，相反，我是抛弃了我的名字，成为神本身。我时常觉得，自己就是深海沦陷。也许深海沦陷是我上辈子的身份，也许卫名扬是深海沦陷这辈子的模样。说不准谁先谁后，但一定会是我。”

“我冠名神的名字，做着神该做的事情，你带着D的名字，就做好D该做的事情。无论你想做什么，但你最后会发现，D总是对的，先来的就是最好的。该被选中的那个，无论是先来还是后来，都会是同一个。他用心聆听我的话语，是正确的事情，他的判断力在你之上。”

D听着她的话，视线一直凝固在桌面上，他把玩着那些来面试之人的档案纸，嘴角上扬，轻轻重复她的话语：“先来的就是最好的，先来的就是最好的……”

随后点头附和：“对。”

最后深海沦陷将手迅速竖在自己的嘴唇上，让他闭嘴：“真正的D也不会出声赞同别人。”

“哈！”把D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