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诈诈诈,诈尸了!”
医生被吓得一屁股坐到门槛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死而复生”的郑途。
不对啊,刚才这人都咽了气,怎么说句话的功夫又活了?
难道自己的医术出错了?
在医生愣神的功夫,郑途扶着门框,对着三人哆哆嗦嗦的伸出手:
“快、快扶我一把……”
棠儿和郑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过来把他扶住。
……
被搀扶着躺回到床上,郑途看着围在床边的三人,只隐约对郑方还有些印象。
这小伙子是自己的表弟,十六岁,父母因病去世,走投无路之下,选择到渭洲城里投奔自己,来当个杀猪的伙计,平日在肉铺里干些打杂、磨刀的杂事。
“去,给医生把诊费结了。”
听到郑途的吩咐,郑方脸色一变,刚想解释,身旁的医生却急忙摇头,生怕晚一秒钟就要大事不妙。
“大官人您说笑了,我哪敢收您的钱,是在下医术不精,错把郑大官人您误诊了,等下我再给大官人您开些疗伤补气的药,需按时服用,还望大官人您早日康复。”
看到医生满脸惊恐的样子,郑途微微一愣,随后又想明白了什么。
这医生这么怕自己,大概是前身平日里总是欺压百姓,做下的孽。
郑途懒得给前身背这个黑锅,对着郑方使了个眼色。
看着郑方满脸不情愿的带着医生出去取钱,郑途又把目光看向窗边的小丫鬟。
可能是当地水土原因,这小丫鬟虽然长得有些漂亮可爱,但面色土黄,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干干瘪瘪,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些高兴,又和刚刚那医生一样,有几分胆怯。
有些不知道的事情,暂时就先问问这小丫鬟吧。
郑途张张嘴,发现自己想不起这丫鬟的名字。“你……你叫什么?”
“棠儿,海棠的棠。”
棠儿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大官人是怎么了?是您把我买回来的,怎么会不记得我的名字?”
“是我把你买回来的?”
“是。”
“我成亲了?”
“……嗯。”棠儿感觉有点晕。
郑途突然有些激动:“我娶的女子多大年纪,叫什么,长得怎么样?”
“大娘子原名姓潘,想来有二十一、二岁的年龄吧。”
“继续说啊,长相呢?”
“长相嘛……”棠儿开始支支吾吾。
郑途心里一凉,难道这自己的便宜娘子长相很丑?
看了眼棠儿的表情,似乎已经验证了他的想法。
郑途顿时泄了气。
莫名其妙的穿越过来,身负重伤。
有了个白来的娘子,还是个相貌丑陋的女人。
唉,算了,丑就丑了点,好歹也算是这具身体的结发妻子。
能过就过,过不了就离。
稍微自我安慰一番,郑途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苏醒过来有一段时间,这女人怎么还没露面?
“我老婆……郑大娘子她人呢?怎么这么半天不见她?”
按道理来说,丈夫身受重伤,当妻子的不说在床榻旁边悉心照料,至少也得忙前忙后,时常露个面吧?
随着郑途这么一问,棠儿土黄色的小脸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官人,大娘子她听到您出了事,卷着钱财抛下您回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