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魂,显。”右手的道气化作黑白相间的8字光圈,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推至地魂身后驻扎守护,这两天那边来人看到我的印记应该能给我些许薄面,晚上五年。
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也只能为她延续五年的生命。希望这五年的时间里,她能过得快乐无忧。
我轻轻地对倩倩的母亲说:“姨,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您还有五年的时间,愿您珍惜每一刻。”随后,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倩倩,没有打扰她,便默默地离开了。
关于五十元与五年的价值,人们的看法各异。然而,倩倩母亲的渊源之路却令人堪忧,它似乎过于狭窄,仅与些微小事相连。我对比了父亲与倩倩母亲的渊源,心中不禁泛起疑虑。他们之间的渊源之路早已崩塌,断裂之处充斥着陌生人与新生者。若真要探寻这渊源,恐怕得回溯过往。回去求桐老?这想法给我自己吓了一跳,决定放弃探寻,不再深究。
“铃铃,铃铃“,头爆青筋的我为它辛苦服务了一下午,三门全开,耗费了整整六个小时的精力,亏补这家伙十年的怒火。“舒服?还酸爽?铃声回荡,我的思绪飘回那个日子,心中燃起怒火。
在204医院旁,有一条名为地坛街的长街,向左延伸是珠林桥,向右则是丰田4S店的所在,整条街道呈现出一个T字形的布局。
记得2000年,为了修建“东西快速干道”,钢筋混凝土柱子在夏天就已经立在了地面上,然而由于冬季的严寒,工程被迫暂停,使得路况变得异常复杂。
今日,气温骤降至零下15°,我依旧骑着那匹“野马”往家赶。对我来说,车能走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至于刹车,那简直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在骑行中,我时常会遇到一些紧急情况。这时,脚刹便成了我常用的技术手段,而跳车则是我的基本功。如果实在躲不开了,我就会用车身作为挡箭牌,毕竟铁总是比人的肉体要坚硬得多。
熟悉的路,熟悉的楼,熟悉的厕所里有老头。
那时候,公厕还是收费的,两毛、五毛都是常有的事。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尿急而向老大爷求情,他看着我憋得通红的脸,便默许了我的请求。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舒服和酸爽,不禁道了一声谢谢,然后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行走在丁字路的交汇处,突然间,一台捷达出租车从我右侧方向疾驰而来,大灯的强光直射我的双眼,让我几乎无法睁开。我的脚已经踩在了地面上,但由于路面湿滑,我无法稳定住自行车的行进方向。
捷达出租车的速度丝毫未减,它究竟是刹不住车还是没有看见我,我无从得知。就在这一刹那,一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整个人从自行车上被抛向了捷达出租车。我的膝盖以下首先撞上了车头,随后由于惯性的作用,我的脸狠狠地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铃铃,铃铃,铃铃,”我耳边响起了车铃声,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我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然而,那铃声却不断在我耳边回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铃声听着真烦人啊,我逐渐恢复了意识,努力睁开眼睛。只见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但双腿传来的刺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我的双手紧紧抓着车头,鼻血不断地从鼻孔中涌出。我咳嗽了两声,几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喷出,周围的人群发出了惊呼声。
我愤怒地看向那辆出租车司机,声音沙哑地喊道:“纸!”说完,我又咳嗽了一声,鲜血再次从嘴角溢出。此刻的我只想尽快止住鼻血,不想惊动家里人,更不想打扰到任何人。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捏住鼻子,鲜血依然从口中涌出。
我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只见那辆野马已经趴在地上,前轮报废,横梁被撞击得缩短了三分之一。这一幕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后怕和恐惧,我开始庆幸自己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不要触碰我的自行车,别动,就放在那里。”我声音略显虚弱的说道。然而,司机似乎并未听见我的话语,他依然将我的自行车挪到了他指定的位置。后来我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向交警证明我逆行的事实。
我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无意间碰到了门牙,感觉有些松动,但还好没有掉落。我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其他部位,还好,并无大碍。
“你可以走了。”我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鼻血往外流的速度已然不快,满脸是血的我,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自行车旁,准备将它扛回家。
司机显然被我的举动惊住了,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久,交警赶到了现场。他看到满地的狼藉,再看到瘦小的我满脸是血,愤怒的目光立刻投向了司机。“他骑反了方向,你看那自行车。”司机开始辩解。围观群众纷纷指责司机,告诉交警是他故意挪动了自行车的位置。
交警仔细地勘察着现场,试图做出最准确的判断。他询问了司机当时的速度等几个问题。围观群众继续对司机进行谩骂:“你怎么可能只开20码,开20码能把小孩撞成这样?你差点把人给渡了。”
“机动车必须礼让,你的责任是逃不掉的。”交警严肃地说道。然后,他又转向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心疼:“孩子,你的脸全是血,你父母呢?电话号码是多少?快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陪你去医院看看。”
我的头脑嗡嗡作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光芒。“是的,渡了三次,三次在生死边缘徘徊。”心中默默自语,若非有人出手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这种冷酷与残忍,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究竟犯了何等滔天大罪,竟要置我于死地?
“孩子,你听到了吗?”交警的呼喊声传入耳中。我面无表情地回应:“没事的,叔叔,我自己能走。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挣扎着,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心中早已冰冷如霜。
“我是人民警察,这件事不是你一个孩子能独自承担的。”交警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父母的联系方式,我会自己查。”面对他的坚持,我无奈地妥协,将家里的电话告诉了他。
没过多久,爷爷的车便飞驰而来。他看到我的伤势和现场的情况,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让我感到一阵心痛。
“叔,你给五百块钱吧,我不想找你麻烦,”此刻我想迅速解决回到家。这时,对方司机看到爷爷的出现,似有了底气反而更嚣张:“五百?我给你两百就不错了。小子,你逆行还有理了?要么接受这两百,要么我们就打官司。”
我怒目而视,但司机却毫不在意。旁边的交警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私下和解的事情他也无法过多干涉。然而,爷爷却坚定地说:“那就打官司吧。我会动用一切人脉和你斗到底,让你身败名裂。”爷爷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与决心,给我带来了温暖与依靠,同时也让我感到一阵心酸。
“交警同志,能否请您给孩子的父亲打个电话?他就在珠林桥附近,应该很快就能赶到。”交警同志毫不犹豫地询问道:“大爷,请告诉我电话号码,我来拨打。”周围的群众愤怒地指责着,司机的嚣张气焰在众人的怒斥声中逐渐消散。
我转身对司机说道:“叔叔,我并不想惹事生非,但我爸爸来了,你恐怕就走不了了。他会一直打到你吐血为止,然后再给你一千块钱。”其实,这只是我在吹牛,因为那时的我,根本不相信父亲会真的赶来。
司机看到我满脸的血迹,竟然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迅速走到爷爷身边,低声说道:“大爷,您别生气了,我刚才是一时冲动。我这就给您钱。”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五张百元钞票,递给了爷爷。
“爷爷,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双手扶着自行车的横梁,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交警同志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对爷爷说道:“老爷子,您孙子有股狠劲儿,一定要好好培养他,将来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爷爷向交警表达了感激之情,然后和我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看到我脸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又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爷爷便想要帮我抬车。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这个陪伴了我多年的伙伴,刚刚救了我一命。
我们到家时已经八点多钟了。我趴在床上,尽管双腿的疼痛难以忍受,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我不断地默念着那句话:“三次大浪诛我心,强渡三次毁我身。”化险为夷的我坚信,那位存在一定在注视着我。默默发誓,从此以后,我的信仰只有一个,如果有一天真正入了门下,哪怕为她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