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河射艺大会赛会半个多月后,已进入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其实应渊在射艺大会时并未完全斩断思追的灵脉,而是只斩去思追的一半灵脉。
应渊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私心,他并不希望看到思追从此变成一个无所作为的修仙之人。
毕竟慕君把他看得如此之重,他心里其实也希望思追有朝一日可以跟慕君并肩而行。
衍虚天宫的院内时不时传来颜淡的嘻笑声,应渊听着颜淡的笑声心中就无比的满足与喜悦。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应渊看着陆景。
陆景恭敬回着:“帝尊,给思追公子的物品早早就已经备好。”
颜淡荡着秋千:“你又要去姑苏了吗?”
“恩,去看看思追,他在上次射艺大会伤了身体,帮他送点补品给他。”应渊点点头。
颜淡一脸怨怼:“你上次自己去射艺大会都没带我去,这次我也要去姑苏。”
应渊卖着不值钱的笑:“好啊,你也可以去你的戏班子看看,待个几天我们再回来。”
“不是说慕君现在要开始参加朝会了。怎自从上元回姑苏之后,就没看到他在再回天界了。”颜淡一脸疑惑看着应渊。
应渊愣了一下:“应该是思追身体不好被耽搁住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要去姑苏?”颜淡盯着应渊。
应渊卖笑讨好着:“你想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去。”
“那我们明天去姑苏看看他们。”颜淡点点头一脸满意。
应渊拿起布防图:“好,那我先把布防调整一下,你自己待会儿。”
颜淡一脸嫌弃睨了眼应渊:“你去吧,陆景过来帮我推秋千。”陆景走到颜淡身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推着秋千。
在歧山的小筑里慕君正在庭院中替花圃浇水,这些日子慕君不是待在小筑中种花吹笛,就是到温氏的衣冠冢洒扫修筑旧墓。
这闲适的日子过得虽然惬意,但是慕君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仿佛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慕君走到凉亭之内坐了下来喝起茶,慕君把他所有最重要的都留给了思追,抹额,琴还有褚墨,他只带着傲雪跟荼蘼离开。
如今他选择在歧山这个小村落落脚,也是因为温氏族人的衣冠冢在附近,他可以常常代替思追去看看祭拜他们尽尽孝心。
在院中他更是为思追种起了满园的栀子花,他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带着思追一起来这小住,看看满园盛开的栀子花。
翌日应渊带着颜淡到访云深不知处,山门的弟子一看到应渊就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随即派人去通知含光君应渊君到访。
当弟子到静室禀报时,含光君跟魏婴都吓了一跳。
“他们二个怎么都来了。蓝湛,现在该怎么办?”魏婴一脸惊吓看着含光君。
“别急,看看他们此行是来做甚的。”含光君轻声安抚着魏婴。
不一会儿应渊带着颜淡来到静室:“你们二个还真是闲来无事就腻歪在一起。”颜淡满脸笑意。
魏婴小心翼翼探问:“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来看看思追带点补品给他,他身体好些了吗?”应渊背着手看着二人。
“恩,还可以他一直在寒潭洞里闭关。”含光君一脸强做镇定。
“寒潭洞那里太寒冷,他不适合待在那里。赶紧让他出来,是不是慕君在里面,赶快把他们都叫出来。”应渊皱着眉头。
“慕君不在寒潭洞。”含光君眼神略微闪烁。
“那可奇怪了他们俩不是一向都待在一起的吗?是不是你不让思追去寒室找慕君。”颜淡一脸疑问看着含光君。
“快去叫思追出来,我看看他的身体恢复的如何。”应渊看向魏婴。
魏婴一副欲言又止:“恐怕阿苑他不会愿意出来。”
“怎么回事他们又吵架了吗?”渊满脸不解。
“什么叫慕君跟思追又吵架了?他们怎么可能吵架,思追个性那么好。”颜淡看着应渊。
含光君眼见瞒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应渊,你们二个冷静听我说。”
应渊挑了挑眉看着含光君:“蓝湛,到底什么事不要吊着我。”
魏婴看着应渊与颜淡一脸无奈:“那天不净世大厅阿苑昏倒后,慕君独自背着阿苑返回别院,当晚他就在深夜留书出走不告而别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阿苑回来云深不知处闹了几天,就自请避居寒潭洞到现在都不肯出来。”
“射艺大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颜淡盯着应渊。
“没事啊!”应渊赶紧转头看魏婴。
颜淡一脸微愠:“应渊你给我老实说清楚。”
“真的没事,就是思追受了点小伤,我把慕君骂了一顿。”应渊一脸小心翼翼。
“你把他骂的留书出走,有你这样的父亲吗?魏婴你快带我去看看思追。”颜淡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
“魏婴你带颜淡去寒潭洞看看思追吧。”含光君看着应渊。
随即魏婴带着颜淡前往寒潭洞,静室里只剩下含光君与应渊:“好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含光君拿出慕君留下的信交给应渊:“他自责让思追看到他残忍无情的一面,也后悔逼你斩了思追的灵脉。
他更害怕思追会再为了他受伤,他想静静心,所以他想出去走走。”
“所以你们都没人去找他。”应渊皱着眉。
“依照慕君的个性只要他想躲起来,应该连你也很难找到他吧。”含光君深吸了一口气。
“那他何时回来?”应渊面色略微不悦。
“他没说,只说他想通了他就回来了。”含光君眉头微蹙。
应渊看着信:“要是他一直想不通,那他就不回来了吗?”
含光君顿了一下:“相信他,他会回来的给他一点时间。”
应渊看完信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思追该是担心坏了吧?”
“恩,他闹了好些天才消停。”含光君又深吸了一口气。
“真没人知道他走了去哪里吗?”应渊挑着眉看着含光君。
“景仪看他走的,听景仪说慕君心里很低落走的。”含光君面色淡淡。
“景仪没拦他吗?”应渊皱着眉头。
“应渊你觉得景仪拦的住吗?唯一拦的住的思追都被他下了安神咒。”含光君面露难色。
“他就没有留下线索给思追吗?”应渊叹了一口气。
含光君微微摇头:“没有他只留下四个字给思追。”
“是什么?”应渊看着含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