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从不净世离开,已经过了约十天。这十天他到处走走停停,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最后他来到了歧山。
慕君在歧山山脚下的一村落逗留了数日,在此地打听着当年温氏族人的枝末末节。
最后他打听到当年有一温姓旁支族人跟着魏无羡一起迁移到了夷陵的乱葬岗,慕君便启程前往夷陵的乱葬岗。
在云深不知处内思追已经清醒数日,刚清醒的那一日思追看到慕君的琴跟抹额后便大哭了起来。
魏婴跟蓝湛一直陪在思追身边安慰他,含光君交给思追慕君留给他的信。
思追打开信,信中只有短短的四个字:等我回来。其他只言片语什么慕君都没有留下。
魏婴在一旁耐心劝着:“阿苑,你就安心养好身体等慕君回来,他不是让你等他回来吗?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思追看着魏婴。
“该回来的时候他就会回来。”含光君温声安抚思追。
思追站起身看着二人:“我想下山去找他。”
魏婴实在是万分头痛,在思追清醒的这几日,日日三人都重复说着同样的话。
他不禁又开始想起,蓝湛到底是如何一个人,独自走过那十六年孤单的问灵之路。
魏婴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着思追:“不行,你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我请陆景帮忙去找他。”思追掏出了衍虚天宫的令牌拿在手上。
含光君劝阻着:“不可。这次他离开,应渊是不知晓的,你一但去找了陆景,应渊就知道他私下离开云深不知处,到时候要是应渊又责罚他怎办?”
思追看着二人:“那我去琊镧山找余先生跟紫枫帮忙找他。”
魏婴长长叹了口气:“阿苑,拜托你就别再折腾了。搞不好过几天慕君他就回来了。”
“好,那我就等他十五天。他如果还没回来,我就去琊镧山找人帮忙找他。”思追一脸执拗。
景仪则是在含光君跟他说了玉萧的含意后,就认真的跟泽芜君开始学习吹箫跟音律。
慕君自从得知以前温氏族人的消息后,便一路走上了乱葬岗。他在上乱葬岗的路上看到了一片荒芜,映入眼帘的都是穷山恶水。
慕君心想着魏婴是如何一个人,带着一群老弱妇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活下去的。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村人口中夷陵老祖的老巢伏魔洞,慕君走了进去伏魔洞,里面只剩下一片狼夷。
他找了一小个空旷之地化出了小桌跟一壶茶,慕君在桌边坐了下来。
慕君心想着思追应该已经清醒,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犹豫着要不要偷偷回去看他一眼,最后慕君心里几经拉扯还是放下了回去看思追的念头,毕竟他此次离开就是为了静心。
他想找寻心中的那一份执念到底是什么?
最后他在伏魔洞中化出一张躺椅躺在椅子上开始思索着一些事,不久之后便沉沉睡去。
云深不知处中在慕君离开的第六天,思追就默念咒语要前往琊镧山请余墨跟紫枫帮忙寻找慕君。
但不论他再怎么念诵咒语,都无法像以前一样出现在琊镧山中,思追着急了起来,心想着是不是当初应渊废除他的灵脉时,也一并废除了他所有的仙法。
思追急着前往静室中找含光君,想要问清楚到底在他昏迷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来到静室之外,通禀了一声便进入静室。
思追看着二人:“我可以问问吗?”
“你想知道什么?”含光君神色微动。
“那天在不净世的大厅中,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何事?”思追看着含光君。
“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之事,我们只是询问了慕君跟景仪所有的事发经过。”含光君神色自若。
思追继续追问:“那是谁送我回到别院的,是景仪吗?”
“不是,是慕君亲自背你回别院的。”魏婴摸着鼻子双眉紧皱。
“羡哥哥,你看看慕君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禁制。”思追盯着魏婴。
“怎么了,到底发生何事?”魏婴忍不住一脸疑惑。
“我现在不能施展术法了。”思追不禁皱着眉。
“怎么可能?”魏婴一脸惊讶盯着思追。
思追一脸认真看着二人:“真的,我刚刚要施展术法去琊镧山,可是不管如何都无法到琊镧山。”
“可是我不会探查之术啊,那个只有应渊跟慕君才会。”魏婴摸着鼻子一脸尴尬。
思追喃喃自语:“所以是慕君故意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