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眨巴了两下眼睛,不知怎么眼中涌出来一股热意。她微微低头,一滴泪落了下来。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本能的抬手去抹泪。
“曾少将军!”一声威压似的声音传来。
三人皆抬头寻声而望,见不知何时萧奕峥已经站在了议事厅门外。他站在长廊的那头,覆手而立,目光炯炯。
曾启道感觉后背有阵寒流掠过。他看了眼身边的清溪,深思清明起来。他行了一礼后,大步向议事厅而去。
清溪的目光一直在萧奕峥身上,见他也不看自己,略略不悦,这刚刚听到他那番话而产生的塞满整个人的不知名的情愫慢慢消退了些。
曾启道走至他身边时,他干脆而利落的又进了议事厅。
清溪开始咬着牙生气。
赵信一直领着琪琪娜站在萧奕峥身后,见他回议事厅后,才大步向清溪走来行礼。
“赵大哥!”月影甜甜一唤。
赵信也冲着她笑了笑。
清溪点头致意,转身便想走。
琪琪娜却开口了:“你就是他的王妃?”
清溪脚步一顿,转眸看向了她。
月影一听此话,就不乐意了,这什么态度?她冲着琪琪娜瞪了一眼。‘
赵信也斜睨了琪琪娜一眼。他本就对她有怨恨。“公主无礼了”他又向着清溪致歉:“王妃勿恼,属下这就带她回战俘营。”说着,他就催促琪琪娜快走。
清溪却一抬手,拦下了他的话语与动作。她正了身子,带着脱尘遗世的姿态,平静的看着琪琪娜,说:“是”。
琪琪娜眼中的光有一晃而过的惊异,因为没想到清溪的一眼惊艳。
她冷淡道:“恒王爷是勇士,但王妃倒像弱不禁风。”
“你放肆!”月影气急上前。
赵信以为她都要动手打人了,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倒是满希望她出手的。
清溪淡淡一笑:“想必你就是伤我夫君的琪琪娜公主。公主有此推断,我也不能否认,全然是因为我的夫君不会让我经历风雨。”
琪琪娜一噎,脸色已急。
“我们大成有句古诗是这么说的: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蒲苇与磐石,只是形态不同,一样强韧有力,可共历风雨。公主此刻若不能理会其意,没关系。我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可慢慢学习精进。”清溪说完,也不等琪琪娜的反应,便领着月影大步而去了。
这赵信心里可是对自家王妃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得意的对着琪琪娜说:“我说公主啊,我家王妃可比你厉害多了,她可是带着寥寥数人就挫败了你姑姑在归平多年的经营。啧啧啧”他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笑琪琪娜,摇了摇头:“也不知谁弱不禁风。”
月影一路都在吐槽琪琪娜,一直到回了寝室,嘴还未停下。
清溪听了半会,实在觉得聒噪,便轻叹了一声:“行了。她没那么不堪。”
“姑娘,你在帮她说话啊!”月影表示不能理解。
“我不会帮她说话,只因为她用不光彩的方式伤了我的夫君。在这点上,我不能原谅她。”清溪认真道,想着那一箭差点要了萧奕峥的性命,她就不可能平静理智以待。“只不过,她小小年纪就扬威战场,不比其它男子差,就这一点,她也不是十恶不赦。”
月影嘟囔着嘴,不再言语。突然,似想起了什么,急忙问:“殿下等会来一起用晚膳吗?”
清溪此时才又想起议事厅中看到的那一幕,轻哼道:“不准让他进屋。”
话音刚落,寝室的门就被大力推开了。
清溪与月影一惊,就见萧奕峥冷着脸大步进了屋。
“你做什么啊?”清溪惊问。
萧奕峥也不回答她,从案桌上捞起她的大氅,将她一裹,凌空将她抱起,不由分说的往外走。
清溪整个懵了,一时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他环的死死的,没空间反抗。她只能扬声抗议:“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月影也跟着后面跑,生怕自己姑娘吃亏:“殿下,这是要去哪啊?”
萧奕峥脚步一顿,清溪轻喘着,以为他送算要给自己交待了。却听他对月影说:“你别跟来,就待着帅府。你家姑娘这两日由我伺候!”
月影愕然。
清溪盯着他问:“你,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