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异麒看完书信,便走到书房,亲自将其丢入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
烧完密信后,蔡异麒得意地对着身后的若华说道:
“你看,这洛阳朝廷局势,果真是变化莫测。这还没过几天,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虽说,我蔡某人的兵部尚书没了,但这条性命还是给保住了。”
“恭喜大人!”
“贺喜大人!”
“大人此次能够逢凶化吉,全靠您的运筹帷幄!”若华在一旁拍着蔡异麒的马匹,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笑容。
“赵岳这群人,真当是阴险至极,老夫差一点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呵呵!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蔡异麒脸色微变,咬牙切齿地说道:
“将来的大权到底在谁的手里,还未何知呢!”
当日,蔡异麒、若华等人就收拾行李。
几天后,他就偷偷摸摸地溜进了洛阳,回到了他在洛阳的府宅。
第二天,穿了一身孝服,跪哭在先皇灵前。
“先帝啊,你怎么就这样抛弃老臣而去了!”
“苍天不公!”
“苍天不公啊!”
蔡异麒扶着棺木,鼻涕眼泪一大把,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把嗓子都哭哑了。
然后跪在镇国公赵岳的面前,
“镇国公,之前是老夫老眼昏花、受人蒙骗,以致于犯下诸多罪过,于朝廷不利,于社稷不利,于天下百姓不利!”蔡异麒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取出官印,捧在手里。
“老夫年迈,这兵部尚书早就不能当下去了,以免有负朝廷之重托。
好在,圣上英明果断,及时将我给罢免了,又如此宽宏大量,对于我的那些过错,不予追究。”
“砰砰砰!”
蔡异麒向着棺木方向,连着在地上磕了数十个响头,将白色的巾帽都给染红了。
“老臣,叩谢天恩!”
初临朝政的赵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蔡异麒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把他给打懵了。
众目睽睽之下,赵岳就是有心想杀掉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难。
只得让左右将其搀扶到椅子上。
“蔡异麒,你为官多少年,就贪了多少年。
你别以为在先皇面前这般哭一哭、闹一闹,就能将事情糊弄过去!”镇国公赵岳嘴上虽然还未松口,但态度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硬了。
“等先皇下了陵墓,我们再来论说清楚!”
蔡异麒刚坐到椅子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那草民便在家先为先帝戴孝,等候镇国公发落了。”
蔡异麒匍匐在地上,头埋在地上,屁股却翘的老高。
虽说,蔡异麒这番操作,有倚老卖老的作态在里面,但镇国公赵岳也有着欺凌老臣的嫌疑。
在场的诸多王公大臣们,未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触。
赵岳感受到气氛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望了一眼还匍匐在地的蔡异麒,挥挥手,让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