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异麒从皇宫出来,便回到了蔡府。
换下孝服,穿了一身灰黑色的袄子,屁股刚坐到书房,便立马派人往宫里的张永庆和成国公府上的赵岩各送去百两黄金。
不过数日功夫,蔡异麒就往外送出去了三百两黄金,不可谓是大手笔!
这在一般人眼里,可能会觉得完全没必要,但对于蔡异麒来说,一个是保命,一个是留后路,花的值。而且,这花出去的钱,能源源不断地给他带来好处,这是金钱不能比拟的。
就拿这次镇国公要拿他蔡异麒开刀这件事情来讲,如果不是平日里与司礼太监张永庆、成国公赵岩打好了关系,那在最关键的时候,他们能跟蔡异麒通气吗?
蔡异麒不得到这个消息的话,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也犹未可知啊。而且,这次送钱,还能为将来做打算。
这次承了情的张永庆和赵岩,在下次有相同的事情要发生的时候,不得照样还向着他蔡异麒吗?
所以说啊,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有这般花出去,才能物所其值。
这是蔡异麒从行伍出身以来,经过那么多次碰壁和磨难,所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做完这件事情后,蔡异麒又招呼人将他的风林山火四将给请到了府中。
要说这风林山火四将,是从蔡异麒在晋阳发迹开始,从军中挖掘出来的将种,并且蔡异麒手把手教他们上阵杀敌、兵法韬略,是蔡异麒能够在军中屹立不倒的绝对支柱。
现在,这四位大将,都升到了总兵的位置,手中也握着兵权。
四人陆续来到蔡府,由专人将他们引到一个偏僻的阁楼,让他们在那里等候。
没过多久,蔡异麒拿着他的那根龙首拐杖,一步一步地从阁楼的另外一侧出来了。
“蔡大人!”四人连忙起身。
“都到了哈,坐坐坐,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蔡异麒向着他们四人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这么多年来,你们几个是愈发生龙活虎了!”
四个人围着蔡异麒坐下,风焕杰站起身,说道:
“全靠大人您的栽培,这几天您受了一场虚惊,兄弟们也是担心蔡大人的不得了,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聚在一起枯坐了。
没了蔡大人,我们就仿佛失了魂一样。”
风焕杰双手握着蔡异麒,继续说道:
“不过,大人您尽管放心。我们兄弟四人早就商量好了,要是他们胆敢动您一根汗毛,我们就从晋阳直接调兵,兵发洛阳,把他们那个什么皇宫砸个稀巴烂,把他们那群人,一个个揪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诶呦呦,焕杰啊,你有这份心,老夫很感动啊!”蔡异麒拉着他说道。
“打你入伍的那天起,我就瞧着,你这家伙鬼精鬼精的,又很懂得感恩。”
风焕杰一摸脑袋,说道:
“大人,那都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您怎么还记得呀?”
蔡异麒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伸出手指个个点了点,继续说道:
“你们几个,都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就像老夫的儿子一样,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风焕杰四人想起蔡异麒这些年来对他们的照顾,眼眶一红。
“大人,您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