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还要出去吗?’妈妈脸露怀疑的问道。
‘啊对,刘忆生还在下面等我,嘿嘿;我这就要下去了妈!’阿生为难的起身,双手轮换着大跨步走出家门。只留下的妈妈撇了一眼还未关上的抽屉,并未向里多看,便温柔的合上了。眼神清澈的看向阿生走出家门的痕迹。
这是阿生也坏笑了起来,‘刚才真是刺激,这都是你刘忆生非求着我让我干的,换做别人我可不会答应。’
‘那是,那是,咱俩什么关系,我就先拿走了,不用管我了,你先找小庆去吧。’我对阿生说。
夜晚的风很凉爽,刮过身体同时带走了白天的烦躁与愤恨。我躺在床上欣赏着到手的发卡,不知道为什么,越看我心里越有滋味,脸上挂着笑嘴角仿佛要咧到后脑勺。很快,我便睡在我自己编织的幸福美梦中,那景象如此的真实,仿佛就在眼前,我不愿起来。
在第二天清晨洗漱时,我猛然发现一个现实:光靠一个发卡能决定什么。我与她已经几天没见了,她在哪,她在做什么。想到这里,我心急如焚,一定要出现在她面前,我似乎有些想她。这样的情感一旦产生,便蔓及到全身,控制不住了。我想起她的微笑,她纤细的手腕,她在我身旁发出的微弱的哼哼声。这让我又想到我小学时围着我欢笑的女孩们,她们的笑声是如此凌冽,全然不顾他人的哈哈大笑,没有一个美得过小小的哼哼声。
我迅速洗好漱,穿好衣服跑出去;我在油条店同样看到她与她妈妈在忙乎店里的生意。我期盼着到自己时她与我说话,可等来的是往常一样的寒暄话语;他跟他妈妈一样问我怎么前天没来,两根油条能吃饱么。这份语气就像长辈对孩子的关爱,让我猝不及防,怀里揣的发卡仿佛一瞬间黯淡失色,不敢在外展露,在我怀里就像一直放在阿生家里抽屉那样静静躺着,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我沮丧的吃完早餐便立马走了。
当天下午我就单独跟她见面了,我们还像往常一样在马路上聊着天;还是那些忧沉晦涩的话,在一路上我总找机会打断她,向她表明我的心意并送上准备已久的发卡。但今天的谈话并不利于送发卡,每当我要转移话题时,她总是能沉稳自然的接回去刚刚的话题,就像她早已提起预谋到并准备好了一切应对那样。几番尝试无果后,我败在了她的手下,以紧紧地护着怀里的发卡为警笛宣告着我的失败。当我在求找礼物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艰难,最后竟要败倒在这里么,我坚决不甘心。
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提议像从前那样在阁楼读书,当我刚说出口时,她便一个惊跳,坚决地说着不行;嘴边还在轻声嘟囔着乱七八杂,含混不清的话。看到她这么大的反应,我失望的低着头,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彼此都感受到了我们这份感情就快消散,只有在日后的回忆中看到这份没开始就折断的爱情萌芽。
那一阵子学校考试,因此学习忙碌了起来;我也借着这个由头没再见她。等到我们无意间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等发了卷子我才知道,那一道道空着的小题还有东拼西凑公式得来的大题答案,清楚的记录了我没有学习的事实。事实上,我一直对学校的课本抱有鄙视的态度,它不容我这般天才去学,我并不相信课本上的东西;它说的我一个字都不想相信。因此很多老师评价我是优秀却态度不端正,聪明却又敏感多疑,对于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加以小心的对待;仔细去甄别检验的态度,使我不可能尽皆吸取成片累牍的知识。
为此我不以为然的态度又使他们大为恼火,因为我软硬不吃,他们无法将我拉出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