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快吃完时,丁组长宣布:“堡内厨灶、卫浴等基本生活设施昨天下午已经完工,今天一大早做完最后的检查后,现在灶台正在试火;好久没有干过这活了,手生,搞得一脸的黑灰出来,把阿猛父子吓得嗷嗷叫,为弥补我们的内疚,下午水烧热后,特批准,让你们父子洗头澡,二傻记得用洗稀石灰水全身好好消毒,用梳子沾石灰水将全身的毛梳理干净,看看这小可爱到处是什么品种了!洗完澡后,就到堡内住,免得睡在外面受凉,或处于未知的危险,让我们也担心了!”听完后,我很开心,总算可以带二傻住进堡内,免得老是担心我睡着后,二傻乱跑,走失、或被板栗刺伤脚、或被其它动物所伤害了;洗澡消毒后,今晚就可以安心了,看看在一旁咬骨啃肉的二傻,想了想,说:“我与二傻就先住在厨房吧,晚上那温度高些、暖和些,猫科动物喜欢了。”其他人一听,都说,只要你们父子住的安全、舒服,咋都行了;定好我与二傻堡内住宿问题后,军子说,下午开始将斧坯和柴刀坯锻焊钢刃,明天上午就可以做桌椅床等家具和板车了,到时需要更多人来帮忙趣,一起将木头锯、砍成形;阿春说:“下午,我会丁丁一起在树林找个角落将造纸的(长1米*宽1米*高0.8米)小池先砌好,早点造出点纸来,以解决日常所需和做事无记录之苦;华子最后将准备打鸟的事说了一下,并详细讲了如何防蛇的打算,下午他来做2个防蛇伞,准备好后,明天早上7:30大家一起出动,争取多打些鸟来;另外,将二傻带去,可以找到草深处难以找到的死鸟,顺便让它去野外逛逛,激发出它的内存野性,长大后可能会帮我们很大忙的。
午睡后,我将二傻放到矮树桩处,用逗猫球和肉干吸引它,暂时不让他粘我,同时让华子也在一边编织盯着小家伙自嗨,就与军子进入了铁匠状态。开炉点火烧旺后,将斧坯和柴刀坯夹上钢片后,平放至炉中,均匀、有力地拉动风箱,随着新鲜的空气、炉内有充足的氧气助燃,火势越来越大,炉内温度也越来越高,斧坯和柴刀坯由黑色到700度左右的暗红,再到棕红直至呈通体明亮的红色后,我用大铁钳夹住斧坯放在铁砧上,军子扎好马步,对着刃口位置抡起大铁锤有节奏地反复捶打;在锤打的间隙中,我不时翻动斧坯,使得斧坯两面刃部铁料部分与钢片能够得到足够的外力,使之相互之间紧密地锻接在一起;待铁坯表面明亮的红色变暗后,再放入炉中煨红至明亮的红色后,夹出来用大小锤进行反复锻打,使钢刃与铁坯完全锻焊在一起,同时将斧体修整呈45°左右下斜,开刃角度20°左右,然后完全用小锤用力将刃部“雏形”精整后,放置一边待最后对刃口部位打磨锋利,刃部位置进行淬火处理;将两把柴刀同样炮制后,取出浇铸的、早已冷却的野猪矛,将矛柄部分放入炉中煨红取出,平放于铁砧上,用铁錾子冲出3个固定孔后,再放至铁砧圆锥部分处,借着矛柄部分热乎较软易形变的特性,用小锤用力捶打至合适圆锥筒形,使之能够牢牢地插入矛杆。
打完铁后,过了一阵子,2人开始觉得两臂发酸发麻,还有腰酸背痛,打铁人真要一付硬功夫了。坐在石板上,看着自己创造的作品,慢慢地品茗着略略苦涩的枣叶茶,等待着内心的平复与肌肉乳酸慢慢地消除。茶香中,一颗心慢慢沉静下来,浮躁世界红尘早已失去,此刻惟有清风绿影。
休息了一阵,感觉酸疼已失,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舒缓了一下筋骨,无碍。与军子将需磨制的铁器分好,我磨斧头和一把野猪矛,军子则磨制2把柴刀和一把野猪矛,尽量今天完工,赶在明天发挥作用了。瞅瞅玩得不已乐乎二傻,将我和军子俩人赶紧打磨铁器的事对华子说,晚一些我就不出去了,这一次让他与丁组长等人组合一起去外勤了。
2人都准备一块粗的和一块细的磨刀石、还有一竹筒清水,磨刀石较大,放在地面上;我左手扶斧背,右手握着斧子的木柄,刃朝外斜向下,斧面与粗磨石保持15度夹角;在磨石和刀具上洒上水,大臂带动小臂,双手用力推动,在磨石上做一推一收的往复运动,直到斧子两边表面被锤打的棱边被磨平,刃边缘都起毛边;然后,换细磨石依相同方法再进行一推一收的往复运动,细细研磨斧刃,去毛边;其间,用力略轻,多换几次面、几个角度细细研磨,每面几十下换面到十几下再到几下换面磨,力度越来越轻,直到没有毛边,刃变锋利为止;最后刃锋朝上,对着阳光,呈一条黑线状,就是磨好了。拿一两指的树枝,横放在木墩上,轻轻砍下,树枝一分为两;再举斧找一手臂粗的树杈,用力砍去,“笃笃笃”,树碴横飞,就几下,树杈就断了,相当的Very good。
在磨制铁器的时候,二傻时不时地蹦蹦跳跳地过来蹭我、抓我腿、挠我屁股和背,搞的难以用心磨刃,只好威胁它说,“不要动我,让我快点磨好后,就陪你玩;要是你弄得我磨不好,或今天磨不完,就不让你吃肉肉,明天也不带你出去玩了!”不知是听懂了,还是看到我严肃的脸,二傻也不打扰我了,就静静地趴在离我2米远,2只前爪和圆圆的小脑袋趴在地上横着的一棵树干上,圆圆的大眼、萌萌地盯着我;看着可爱又可怜的二傻,转身弄了一小块肉干给它吃,在一边的干活的军子有点眼热,过了一会儿,他也去拿了块小肉干,去逗二傻。二傻就给他脸,眼都不瞅一下,就盯着我干活了;这个二傻真傻,我也看不下去了,指着军子对着二傻说:“这是你军子叔叔,与这二天喂你肉肉的华子叔叔一样,还有其他几人,我们都是一家人,他们给你吃,你就吃了。”二傻转过头,对着军子“呜呜呜”轻哼了几声,算是认了人打了个招呼,就叼走军子手上的干肉条,就这样,停停歇歇,在二傻这个忠实的监工下,开开心心地完成了斧、柴刀和铁矛的磨制工作;正在测试铁器锋利程度时,外勤的4个人回来了,肥兔3只、野鸡1只,3个背篓满满当当的,还扛回2根杉木,收获很不错了,今晚我的二傻又可以啃大骨。
4个人看到我与军子在试野猪矛,也参与进来;华子和胖子各手持一把未装矛杆的矛头,用力朝一棵板栗树身刺去,各刺入7公分和5公分左右,又挥起矛头,用两侧矛刃朝大拇指粗的树枝劈砍,矛起枝断,两把矛尖锐不可当,矛刃也锋芒逼人,做的还是比较成功了;得意之中,军子提醒道,“这是铁矛,不是钢矛,最好不要与硬物相碰,否则容易伤刃了;还有平时要多搽一下,保持干燥,否则容易生锈的。”几人轮流将各种铁器试玩了一下后,新鲜感慢慢地消除了,各自散开了;丁丁看到边上玩耍的二傻,对我说,“灶里的热水可能比较热了,你赶紧去给你的仔洗澡消毒了,记得要换一个新的背蒌做它的窝了。”我靠!撸铁太投入了,忘了给二傻洗澡了,否则今晚还进不了堡内睡觉了;瞅了瞅离开饭还早,与军子打招呼后,去拿了折叠水桶、梳子和香皂,水桶装了一些石灰粉,进堡内卫浴间装了一些热水,大约在60度左右,有点烫,加冷水调好温度至40多度,再手试了试稀石灰水无刺激反应后,将二傻抱来,轻轻地撸着他的头、揉揉下巴,让它舒服的趴在我的脚下后,就用梳子沾着石灰水轻轻地给它梳理体毛;我很有耐心地、轻轻地梳着全身的毛发,慢慢地浸入水中,将颈部以下的披毛湿透;一边爱抚背部一边用手将水撩上身体,二傻也从有点怕水开始适应了,身体越来越放松了,再加了一些热水,两手轻抱放入水桶中,就露出脑袋在水面上;温热温热的水,泡的二傻全身放松,闭着两眼歪着脑袋,一付极其享受的样子,任凭我给它做SPA水疗了;在石灰水中泡了一会,提着两爪将其很不情愿地拎出来,重新换了一桶温热的清水,让其继续泡着,在梳子的功力下,将体毛中的石灰水清出;拎出,搽上香皂,用手揉出泡沬,仔细揉爪子部分、腹下部分和尾巴上的毛,充分起泡后,用温水彻底冲洗,直到没有泡沫。用梳子将体毛上的水梳掉,再用已使用过洗净的一次性短裤,当做干布将其体毛尽量擦干;然后将二傻放到灶炉门口处,利用炉火的热量将最后残余的水份蒸发掉。
叮嘱二傻:“就蹲在这里不要动,好好暖和,我去拿肉肉给你吃。”它抬着圆圆的脑袋,睁着更大的眼睛,发出开心的“唔唔”声看着我,听懂了我这爸比的话,好好呆着有肉肉吃;当我端着装着肉肉的碗进入厨房,二傻正懒洋洋地趴在灶门边石板上,舒服的、惬意的不要不要的。看来,二傻也很喜欢这个点了,但还是要限制它不能在里面乱跑,以面出现危险和不良卫生情况;我对着正在吃肉肉的小可爱说,“今晚我们就睡这里了,你喜欢不!你慢慢吃了,吃完了不要乱走!”二傻抬起头,用那明亮的大圆眼、萌萌地看着我,轻声地“呜呜呜”了几遍,好象在说,知道了,我正在长身体,要长胖、要吃肉肉了。
吃饭中,丁丁组长说,“今天我们四个出去,顺便看了一下明天出动的猎鸟点,这个点已是我们现到达到的最边缘处,这世界未知的东东太多,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以防不测!另外,明天,阿猛还是带上二傻,可以帮我找到掉到草深处难以发现的鸟,或以动物的灵敏,提前感觉到什么危险。”
灶台负压排烟气设备效果相当不错,厨房内柴火的烟气极少极少,加之几个小通风窗的换气作用,根本感觉不到烟气的存在;二傻比我更适应温暖的环境,舒服的不要不要的,根本不想在篓中睡,直接占据了我防潮软垫的一个位置;无奈,只好将它向外、对着灶门方向移了移,给自己腾出了一个身位了。相对安静的环境加上26度左右的舒适温度,我与二傻在昏暗的灶火光亮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