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被二傻早早就叫醒后,与其互动玩了一会儿毛皮球后,就带着二傻到小水池边洗漱,自已洗漱时,看到小家伙用前爪在水池边沾了点点水,模仿我在脸上摩了几下,脸上的毛都竖起来了,也许它感到很舒服,又用脚沾了一下水,在脸上来回摩擦,没多久,它的脸就变得非常干净了,然后还伸出舌头舔舔脚掌上残存的水,最后转头对着我“嗷呜嗷呜”地撒娇般地叫着;我开心看着这么可爱、又爱干净小家伙,撸撸小脑袋摸摸下巴,就听到华子他们在后面叫着,“二傻这么聪明,还会自己洗脸了!”,“二傻,等我洗完脸,给你肉肉吃!”胖子也在一边叫着,等下我还要与你们一起出去,我也要收养一个这样的小可爱!”,军子在一边笑着,“去吧,你的二胖肯定那个角落里等着你了,你一定要仔细地去找了。”我边听着他们的调笑,边用梳子慢慢地、轻柔地梳理二傻身上的毛发,那怕尾巴毛也梳的相当顺滑,细心的就如以前给女儿梳理头发、扎着小辫。
内勤组3人按照华子的指导,将2蒌板栗摊放到自然通风透气性的堡顶平台,待一个月上下,轻轻一捏,能凹陷下去的时候,风干板栗就做成了;直接生吃或与肉同炖都行,板栗仁历经吹干脱水,略微发枯,糖份都汇集了,虽无新鲜栗子的爽脆,但甜到爆。我与军子将炼铁炉中回火的铁砧和其它物品取出,分类放至固定点;沉重带着余温的铁砧,被拖至炉前的浅坑中,上盖蒌待完全冷却。差不多过了半小时左右,听道华子叫开饭了,就叫二傻叼着碗到石桌边去;华子端着浅盘,上面全是真材实料、已切成小块炖肉,笑殷殷地看着二傻拨了一半炖肉到小碗中,还有1粒板栗肉。
5人咬着大块肉,侧目、很鄙视地瞅着华子的双标;华子板着自小练就的金刚不破的脸皮,怒怼道:“如果你们有二傻一半那么可爱,我会天天把你们当大爷供着!”无言以对,沉寂之下,只好默默地喝着汤、嚼着板栗炖肉,再也不敢惹这位老大,否则心情不好,饭菜质量难以保证了。
将二傻又安放在几个矮树桩处,吊好玩具,放好肉干在树桩上后,安慰了一会儿,再次叮嘱了军子要经常照看一下后;外勤3人组这次目标明确,也相当简单:收集毛皮、肉类和做板车的木材。直接潜行至东面的新猎场,藏于树木草丛中,窥视,见有3只肥兔被套索紧勒住了细脖子,已无动弹,还有2只野兔虽被套但还在动作,1只被套身子,1只被套在后胯,躺在地上啃草,可能套的太久,挣扎多时运动过量以至太累太饿吧。镜头延伸,发现30多米处,有十来只大大小小的野鸡漫步于觅食,草略高,遮住了大野鸡的大部分身子,仅看见几个的鸡头,若隐若现,很不好瞄准。
镜头远处看见这一家族的首领正站在离我们40多米远的矮树杈上,不时转动灵活的脖子观察周边情况,根本就没注意我们所处凹处的死角;3人略略商量了一下,狙击视线环境相当不好,还好已有5只野兔的肉与皮毛的收获,不止于空手而归了。3人各找一只,以近的、大的、最好瞄准的做为目标进行猎杀;各自调整了一下位置和瞄准姿态后,开始寻瞄自己的目标;这群傻鸟已在平静的草丛中早已大快朵颐,完全忘了山林每时每科存在的危机;随着傻鸟们进入佳境,有几只离我们又近了些,胖子轻轻地发了个信号,提醒我与华子,他要射了;一声弓弦响,紧接着又二声几乎同时响起,只见最前面的一只大母鸡倒下,横在草地上折腾着翅膀。就胖子射中了,我与华子几乎不可置信地对视了一下,摇了摇头,看着胖子冲走去收获他的猎物,2人今天真是丢尽了老脸,输给了菜鸟;2人不急不慢地去收拾那5只野兔,正在重新布置陷阱时,胖子拎着一大一小2只野鸡过来,很兴奋地叫着,“看了,今天运气真好,一箭双雕!箭支穿过大鸡脖子下,又射中了1米多的这只半大的小鸡。”我们连声夸胖子射击水平提高很多,鼓励他今天运气真好,可以多多发挥一下水平了。“今天看看能不能走狗屎运,捉一只小猫小狗来!”,听到胖子的话,我与华子面面相俱,还没死心!嘴里鼓励他今天眼睛一定要放的亮亮的,不要错过了与二胖邂逅了。
将2根射空的箭支找回来后,安静地、慢慢爬上第二次伏击野羊的凹处伏击点,3人调整好视线,由近及远地进行观察;已9点多了,山下沿线树林鸟鸣不绝、时不时地有各色鸟儿在树间、树上飞翔;由远及近地慢慢搜索,草深丛密,难以发现什么动物了,水洼处到是有不少的小鸟在欢快地叽叽喳喳,水洼边上有一些新鲜的蹄印,和几个浅浅的梅花足印,看来这小水洼真是风水宝地,那帮吃了2次亏的野羊群又来了,还有未知名的小型猫科动物也会在这里活动;胖子看来真的可能踩中狗屎,有机会邂逅他的二胖了;2人拉着胖子,极力阻止他冒着未知风险下去瞅一瞅的冲动,还有怕他留下痕迹后会惊动一些相当警觉的猎物。又四处观察了一阵子,重点是北面石头山周边和山下沿线树林,一个是未知的重点防范区,一个是各种鸟类栖息与觅食的聚集区;聚视(欧子坑食堂东面)那十几棵苦楝树上有不少乌鸫、大喜鹊等较大的鸟类,成年乌鸫[dōng]有1.5斤重以上,而成年大喜鹊则有3斤以上,鸟腿不亚于鸡腿粗细,这2种鸟是相当好的肉类,如风干后味道极美,而且还耐贮存;看了看野柿子树,可能果实还没有成熟,柿子皮又硬又涩,鸟现在也不会吃了。3人又轮流观察了那苦楝树群至二傻家那段70多米的距离的地形和植被情况,苦楝树群周围是半米多高的青色和黄色的野草,少量的矮灌木分布在树群的北面,这野草和矮灌木丛可能有蛇患的危险,秋天是蛇疯狂捕食为冬眠做准备的季节,这时候的蛇比其他时候更毒;如何能安全地去猎鸟?3个人躺在凹坑中想了一会儿,华子说:“我们6人一起来,先躲在一个树林边10多米一隐蔽处,先射鸟,后集中去捡鸟;捡鸟前,先用石头或土块扔那片草地和矮丛,惊走蛇,然后再用长竹竿打草惊蛇,在这2个保险下,应该很安全了。”我接着说:“用细藤做2把伞,伞面上缠挂一些新鲜的板栗球;分2组,3人一组,错位并列前行,撑着刺球伞走在最前面,他身边用长矛击打野草和可能藏身的地方,如有蛇,直线冲出的话,必然会撞到伞面上刺球、受伤;从二傻家前进至苦楝树群附近,进行隐蔽;然后按华子前面讲的方法去打鸟,但拾鸟时,还是要撑着板栗球伞先进去,这样会安全多了!”“猛子这种方法很安全,我认为可行性比较高了,下午我们就去!”“最好的时间是早上。第一,现在晚上比较冷,早上如七八点前,蛇经一晚冷冻,反应较迟钝些;第二,经过一晚,早上的鸟急于进食,可能没有太多注意危险,这样射杀一批后,另一批也会马上过来,猎杀的效率更高。具体,等回去后再商议一下了。”
下坡,扛着几段树身返回木堡,至缓冲区,就听到了叮叮铛铛慢节奏的打铁,这如天籁之音,悠然入耳了!只是军子太不厚道、太自私了,独自一人喝头汤,也不知道他正在敲打什么了。3人加快了脚步了,进入了板栗树林内;就看见军子挥着小铁锤在铁砧上敲打一根细铁丝样的东东,军子一瞅我们3人回来,停下手上的动作,就朝我叫道,“你回来就好,你的二傻太难侍候了,我一敲打,它就嗷嗷地对我狂凶,要不是绳子拴住了,真的会扑过来咬我了;我上供了2次肉条才暂时不让他凶了。”二傻也看到我来了,咧着嘴开心地蹦跳地扑到我小腿上,明显感觉比以前重了些;蹲下身,解开绳,双手撸着小脑袋,摸摸下巴,二傻舒服地歪腻在我的小腿边,顺着背部撸着,摸了摸它的肚子,软软的、鼓鼓的,今天吃了不少了,再看一下吊的逗猫球,也掉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散成几根毛了;重了、胖了,弹跳的更高了!
带着二傻来到打铁处,抱着它面对着军子,警告二傻,“这是你军子叔叔,你睡觉的窝还是他做的,你要是再凶他一声,就罚你一天都不能吃肉肉!听到不!”二傻扭动着身子,不情愿地轻轻“呜呜”了2声;军子很开心地说:“已做好一个缝制毛皮钩锥针,等这个做好后,弄个好一点的木手柄后,再将金属部分磨的光亮,你晚上就可以缝你的兔毛被了!咋样,这活还行吧!”听完军子的得瑟,也感到他的细心和同窗之谊,军子接着说:“前2天已弄好了2个野猪矛泥模,你们走后,我将剩下铁已弄到炉中,再有2个小时左右铁水完全融化后,我们一起来浇铸了;再有,你现在帮我去加些木炭,多拉几下风箱了,让火更旺些,温度更高些!我一个人有些顾不过来了!”在拉风箱的间隙中,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木制野猪矛,矛体长30公分,矛柄近20公分,可双手握持;可能考虑我们炼的钢铁质量不太好,虽精炼过几次,还是较有些脆,矛体设计的比较厚实,矛脊突出延伸至矛尖,与矛刃形成一个30度的四棱刺,两面矛翼较宽些,磨刃后可以当砍刀使,装上1.3~1.4米的木柄,并在矛柄处钉上3个固定销后,就是一根户外多用、锋利无比的,可刺可劈可砍的野猪矛。军子在细节上考虑的比较多,可能参考了56军刺,四棱矛锋处连血槽都做出来了,不知成品浇铸出来后,效果会如想象中的一样不;很是期待了。
2小时快到了,看了一下铁水,拨动了一下,全融化了;对二傻说,“别玩了,走,带你到华子叔叔那吃肉肉去!”二傻开心地扭着屁股跟着我到华子那,我将要进行铁水浇铸,怕二傻在一边捣蛋的事说了一下,华子立马拍着胸膛保证他会看好和招待好二傻的。
炽热的铁水徐徐地注入泥模中,就一会儿浇完矛模,还剩了1/3,以浇铸了一版箭簇,剩炉底一点铁水,倒在泥模旁边平地上漫流,冷缺后会形成20公分*13公分*0.5公分大小的铁片时,做为备料留着;将模具和铁水用藤筐盖好,做好安全防护及标记,与军子一起修整木料、开始准备制作板车的前期工作。用多功能铲将9根2米长的杉木剥去厚厚的暗红褐色树皮,竖立在通风处,等待干透后做板车的车身;然后又挑选了比较笔直的樟树和板栗树树杆,铲、剥去粗糙的外皮后,也竖立在通风处,待明天斧头和柴刀做出后,开始先用这些湿木做板车车身;板栗木木纹美丽,纹理直,重量重,质地坚硬,强度大,很适合制作车轴和轮辋,左挑右挑了几根1米多长少节疤、树轮差不多有30年的树段,到时取中心部份做几根七、八公分粗的木棒,彻底阴干后再进行加工成车轴。
累了,也饿了!2人去看看华子快做好了饭菜不。二傻正在津津有味地舔着一根几乎光光的兔大腿骨,听到声音,转头看见我,兴奋的蹦蹦跳跳地跑来,扑抱在我的小腿上,仰着头想抓着裤子向上爬;沒有爪尖,抓不住、爬不上,我也赶紧蹲下将其抱起来,真怕小家伙将我这条还比较完整的户外裤抓破了;感觉得好象又重了些,毛绒绒的肚子,圆嘟嘟的,摸起来舒服,小家伙睁着大大的、明亮的圆眼开心对我叫着,好象说刚才又吃了肉肉了,天天吃得玩的好真是开心极了;正抱着胖了不少的二傻开心地互动着,只听到后面传来,“你们父子玩的好开心了,快去洗洗干净,准备干饭了!等会还有重要的事公布了!”回头,就看到2个包公站在背面,丁组长和余胖子一脸黑灰、吓得二傻“嗷~~”地大叫,赶紧好好安慰一番,抱着它继续去舔那根光秃秃的兔腿骨,让吃食的喜悦驱散刚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