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张一鸣还是很有壮志的,他不知道这个研究班是培训特务的,还以为自己以后有机会上战场杀东洋人。
因为这个“军委会交通技术研究班”公开招人,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他原本以为自己出来后能够杀东洋人,这样,抗日战争完,自己对以后的伙伴也有吹嘘的资本。
学校的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它要求学生必须要有初中二年以上的文化水平,家世要清白,年龄不得低于18岁,高于25岁,身体健康且明显的特征和暗疾等。
恰好这些条件他都符合,甚至还有所超出,再加上前来招生的老师口生莲花,说是进入学校的学生日后都是党国重要的技术人才,许诺了一系列的好处。
后来张一鸣才知道,特务学校的学生不仅仅包括他们这些骗来的,还有现在的一些特务外勤人员。
来到这前身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想要离开,却发现文庙的出入口都有着士兵把守,他还亲眼看到过有人半夜翻墙逃跑结果被罚禁闭,结果出来之后,张一鸣发现他对于逃走一概不提了,之后,张一鸣就穿过来了。
想到这些,张一鸣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吧。
下课后,张一鸣走回文庙,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拿起本子开始写起来。
“9月5日,天气晴,余与同学于学校中聆听教官的教诲,深知......”
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无非是一些拍马屁的话,写的张一鸣都有点恶心。
待太阳完全下山,张一鸣打开灯,在宿舍门口遇到他的室友,王贺奇。
“一鸣,赶紧去澡堂洗澡,听工人师傅们说,再过一会儿就没水了。”说话的是张一鸣的室友,刚刚冲完澡回来,王贺奇用毛巾擦了擦未干的头发,身后跟着几个人。
张一鸣听到后,抬头看了王贺奇一眼,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又拿了换洗的衣服,才回道:“好,我知道了,立马就去。”
王贺奇身后的人看着张一鸣走远了,其中一人愤愤不平的说道:“班长,张一鸣那小子不识趣,为什么您还要这样招揽他。”
王贺奇看了他一眼,将毛巾扔进脸盆中,才说道:“聪明人都是有傲气的,很正常,而且,他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们啊,要是聪明一点,我也不会这样招揽人才了。”
张一鸣端着澡盆,走向了浴室。
王贺奇是张一鸣的室友,同时又是王一鸣的情报班的同学,至于其他几个人,张一鸣和他们偶尔见过面,并不太熟。
“军委会交通技术研究班”班本部设在黔阳简易师范学校,其下设秘书室及教务、政训、总务三处,其中班本部的主任由戴老板兼任,但张一鸣只是在“军委会交通技术研究班”开学时以及一些重大节日里都曾远远的见过戴老板一面,其余时间都不曾看见过。
“黔训班”的日常事务都是由副主任吴琅处理。
同浴室门口的老大爷打了一声招呼,便径直的走了进去,将衣服脱下后,浑身上下只留了一个大裤衩子,带着毛巾和香皂进了浴室。
因为张一鸣来的算是比较迟的,此时的浴室稀稀疏疏的没有多少人。
进了浴室,水汽缭绕,张一鸣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打了一盆热水,就开始冲洗起来。
不多时,张一鸣就冲好了身体,走了出去。
倏然,他看见旁边一空位置来了一男子,张一鸣和对方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擦了擦头发,换了衣服,正准备离开。
然而,张一鸣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淌水,一个不注意滑了一下,还好张一鸣反应快,就在快要与地面亲吻的时候,抓住了旁边的长凳,这才使自己免遭一难。
旁边的男子见状想要扶起,正走到张一鸣的身旁,伸出手想要扶起,张一鸣借着眼前男子的手站了起来。
“谢谢。”张一鸣礼貌的道谢,不经意间看见对面男子的大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