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进范府。
正在和范思哲推牌九的范若若高兴道:“你看,我就说了,咱哥肯定行的!那个毒公子不过徒有其表,我之前看到用计算计京城的普通百姓,就知道他的那些计谋,不过是“小人之计!”
范思辙想开口帮郭志远辩解两句。
其实少有人知,他们范思哲和郭志远两人在私底下的关系还算不错。
他们一同在京城开了家说书茶馆。
里面的说书段子都是郭志远提供的。
什么江湖大侠,剑修枪修,又是保家卫国,又是飞升天宫的,不少有品级的高手格外痴迷,每天饭后都得来听,每次出故事的那个夜晚,京城的青楼都接不到生意。
这茶馆里也有范思辙的股份,所以,他其实是更站郭志远的。
但范闲是他哥,来京之后和他的关系也不错。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时间,范思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能附和了范若若几句道:“是啊,是啊,范闲厉害。”
不过范思辙又话风一转道:“不过,我觉着吧,郭公子还没回来,兴许是在安阳还留有什么后手,姐,我们香槟还是不要开的太早了。”
范若若一怔道:“香槟为何物?”
旋即,她眉头紧锁道:“这是不是那個郭志远教给你的词儿?我早说了,那人心思毒辣,叫你不要和他玩儿!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词啊?”
“我....”范思辙一时语塞,本想给范若若解释香槟为何物,但看到姐姐态度坚决,他刚要脱口的话又被吞回了肚子。
某些印象一旦根深蒂固,旁人再想用三言两语改变是很难的。
于是乎,范思辙有些不耐烦的一摆手道:“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姐,你爱信不信吧!”
范若若还真就不以为意。
在她眼中,自己哥哥便是最厉害的。
让盐价从500文一斗跌到70文一斗,这重剑足足差了四百三十文呢!
现在每晚家宴的时候,爹都忍不住的夸奖哥哥,那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止不住。
看着范思辙离去的背影,范若若撇撇嘴道:“真是长大了,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
........
郭府。
郭攸之愤怒的将茶杯摔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
“太过分了!今天上朝,又有御史参你哥!”
“去个青楼怎么了?修个县衙怎么了?坤啊,你哥绝对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朝堂上定有有心之人在针对你哥!”
一旁的宝坤挠了挠头道:“爹,那范闲已经从安阳回来了,现在街头巷尾可都是他将安阳北岸盐价从500文打到70文的消息,本来百官就不怎么待见我哥,要是他打的价格没有范闲低,更是让那些御史抓到了把柄。”
“你说,如果贪玩,但是事儿做好了,那还有理由交代,爹你还能堵堵那些御史们的嘴,但要是贪玩,事儿还没做好,那我哥可就彻底凉了!”
“身为黜置使还玩忽职守,依庆律,好像.....好像够杀头了。”
郭宝坤砸了下舌头。
“爹,明天上朝我不去了,我总感觉百官参我哥的时候好像也在指桑骂槐的骂我。”
“不行!”郭攸之一巴掌拍在宝坤的后背上,“你不去,让爹一个人挨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