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元青奎见不得元青山这副道貌岸然的假样子,张嘴闭嘴拿元樊压他,那个老家伙死都死透了,难不成还从蹦起来教训他?他揭起桌上的茶盏,猛地喝了一口,舔过干涩的唇,说着:
“大哥做戏做惯了,入戏太深连自己也骗,我佩服得紧。我这个人性子直,学不来你那套弯弯绕绕哄骗人的法子,与其跟我耍嘴皮子,你不如花些心思想想怎么分家公平。”
元青山一愣,指着元青奎破口大骂:“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不把爸的心血经营下去就算了,还存瓜分的打算,你……”
这个节骨眼上,分家是最坏的打算。元樊生前没立遗嘱,怎么分配,分多少合适等均是大问题。当然,他是长子,理应分得最多最好的那份。
元青奎搁下手里的茶杯,吊顶遗落下的微光,衬得出他骨子里深处的贪念,他眉梢轻轻一挑,带着不经意的笑,淡然打断元青山的话:“话难听归难听,却是实话。你敢说,你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我把你心中所想,放到明面上来说,你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元青山一噎,两眼直瞪着元青奎。
“大哥看我作甚?”元青奎又坦然坐回藤椅上,恰好大侄儿元笙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