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躲?想不明白。
陈月二话不说就抄起柴刀,朝屋外走去。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大早上在叫唤什么?跟村头儿的野狗一样,欠管教。”
刘翠苹愣了几秒,老三媳妇儿,何时变得如此泼辣?
竟敢跟自己叫嚣!
她难以置信地揉搓双眼,又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小寡妇,翅膀硬了是吧?还不滚去做饭,一家老小可都等着呢。”
原主性子软,张家人可着她一个人欺负,平时家务活都由她负责。
陈月举着柴刀,掐着腰,“你们是缺根胳膊还是缺根腿啊?这么一大家子的活儿,就指着老娘给你们干!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得休息!”
“我今儿就把话撂这了,这活,谁爱干谁干,反正老娘不干。”
“真把我逼疯了,我就带着你们老张家的种改嫁!”
寡妇不守寡,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传出去丢的可是张家的脸!
“你……你敢!吃老娘的穿老娘的,竟是这般态度,是想气死老娘然后霸占家产吗?”
说罢,刘翠苹将手腕粗的木棒向陈月挥去。
陈月轻蔑一笑,呵呵,就这四面透风的房子,白给她都不要。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棍子快。”柴刀刚好落在木棒上。
这会儿院外已聚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这张老三媳妇儿,真不是个东西,哪有这样对长辈的。”
“可不是呢嘛,吃张家的喝张家的,这阵仗,是要把刘翠苹大卸八块啊!”
“也不知道张老三媳妇哪根筋搭错了,平时看起来乖巧懂事,原来都是装的。”
“......”
刘翠苹吓得后退几步,两眼一转,借势倒在地上撒泼,“杀人了!杀人了!老三媳妇儿这是要把我老婆子逼死啊!”
陈月嗤笑,“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喷屎的,再说了,死人可不会说话。”
刘翠苹继续撒泼,“大家伙可都亲眼瞧见了,你拿柴刀砍我!”
“哦?大家伙可都亲眼瞧见了?”她眼神凌厉,举着柴刀问。
刘翠苹自知理亏,眼神闪躲,“非要我死了才算杀人吗?要不是老娘躲的快,早成你的刀下魂。”
陈月索性就将柴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看戏的村民后背直发凉,张老三媳妇这是来真的?
村民见形势不对,纷纷劝架。
“老三媳妇儿,差不多得了,好赖也是你婆婆,好声好气给你娘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就算有,这天都亮了,也该说开了。把刀放下,你娘年纪大,经不住这么吓唬。”
“就是,一点也不孝顺......”
陈月眼底充满戏谑,勾起嘴角,走到一老妇身旁。
低声说:“再多嘴,连你也一块抹。”
“还不快滚!”
话语间没有任何温度,这分明是赤裸裸地警告!
村民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去,站在一旁看热闹。
她抓着刘翠苹的衣襟,满脸铁色,“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敢个屁!)
刘翠苹害怕了,害怕她真的往自己脖子抹上一刀。
她拼命挣扎之余,嘴也没闲着,“下贱坯子,一辈子也上不了台面,还不放开我,大富回来有你好看。”
巴掌落下,手心滚烫,“真是个晦气的老东西,滚。”
刘翠苹从地上狼狈爬起,“你给我等着!”
屋外没了动静,张玦和玉儿跑向陈月。
玉儿:“娘,阿奶没对你怎么样吧?让玉儿看看有没有新伤。”
张玦:“没事吧娘?”
“娘没事,先回屋,娘给你们做饭吃。”
刚转身,陈月脑中就响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
【叮!系统已成功绑定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