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那好吧。弹个G调，我唱不了高音。”

“好。”强尼把弗朗妮放在了躺椅上，自己接过曼陀铃，坐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

李岩低头沉思，想了首有些年代感的歌，安妮·茉莉的《你需要我》。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I cried a tear，you wiped it dry当我流泪时，你为我擦干泪

I was fused，you cleared my mind当我困惑时，你为我理清思绪

I sold my soul，you bought it bae当我出卖了灵魂时，你为我赎回

And held me up and gave me dignity并且扶持我，给我尊严

Somehow you needed me毕竟，你需要我

......”

李岩唱得很投入，直到整首歌结束，他才发现强尼早已不在伴奏，而是呆呆地怔在原地，如同着魔一般，双眼紧闭，眼角淌出两行清泪。

“强尼，你没事吧？”李岩问道。

“我的上帝，我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歌曲。李，这太美了，太美了。”强尼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块丝帕，擦了擦泪水，李岩这才注意到强尼因为纵欲过度导致早衰，眼角已经有不少鱼尾纹了。

弗朗妮则睁大眼睛，指着强尼·方坦说道：“强尼伯伯，你在哭。”

“李，这是谁的唱片？告诉我，我有自己的唱片公司，我可以签下这个歌手。”强尼上前一步抓住李岩的双臂，急切地说道。

签你是签不到了，再有年代感也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歌，歌手现在可能还在她爸爸体内游动，李岩心想。

“听着，强尼，这首歌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明白吗？”李岩严肃地跟强尼说道。

“是因为你和魔鬼做过什么交易吗？”强尼不解。

“算是吧。”李岩说罢，想起了前些天低头叫父的场景。

“可以再给我唱几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歌吗？我想灌一张唱片，我想成为魔鬼契约的一部分。这些歌一定会轰动世界。”强尼兴奋地说道。

“去你妈的，你疯了。”李岩回了一句脏话。

“注意语言，有孩子呢。”强尼捂住了弗朗妮的耳朵。

此时远处桑提诺情绪激烈地跟克莱门扎争论着什么，他瞥见了李岩和强尼，径直走了过来。

“为什么没有新的情报？”桑提诺怒气冲冲地质问李岩。

“什么情报？”李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服装工会的两个精英被塔塔利亚家族那帮杂种枪杀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你有什么毛病吗？我第一次见到教父就说过，我能确保你们三兄弟和妹妹‘暂时’的安全，其他人关我屁事，而且你们已经‘暂时’安全了。”李岩也生气了。

“我已经制定了清扫五大家族的计划，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你让我的手下去送死？”桑迪诺咬牙切齿，上前抓住了李岩的衣领。

“爹地又在打架了。”弗朗妮一路小跑，回去跟妈妈桑德拉打小报告去了。

“清扫五大家族是你做的事吗？那是你弟弟迈克尔·柯里昂将来要做的事。”李岩推开桑提诺，说道。

“迈克尔？他现在能不能从西西里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你在教父身边那么久就没学到什么吗？你跟他差太远了。你再这么暴躁、冲动，这些首领、纽扣人跟着你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操你妈的。”受到羞辱的桑提诺满脸通红，脖子青筋暴胀，口吐F词，照着李岩的脸来了一拳。

李岩体格虽比不上桑提诺，但也不示弱，反手给了桑提诺一拳，正中他那高挺的鼻梁。

两人扭打起来，滚成一团。

一旁的克莱门扎和强尼·方坦连忙上前阻止。

“噢桑尼，住手。”抱着弗朗妮从远处赶来的桑德拉也对桑提诺喊道：“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在她面前打架。”

弗朗妮用难过的眼神看着李岩，她不理解大人的世界为什么那么复杂，不理解前两天还对她疼爱有加的李岩叔叔，怎么会跟她最爱的爸爸打得头破血流？

“嘿，甜心，我和你爸爸只是交换一些不同的意见，我们已经和好了。”李岩停止了动作，喘着粗气，冲弗朗妮喊道。

见状桑提诺也住手，爬起身来，伸手拉了一把李岩，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二人衣裳不整，脸上灰尘和血迹糊作一团。

半晌过后，两人冷静了下来，桑德拉把弗朗妮抱回了家。

“愚蠢吗？”李岩对桑提诺说道。

“真他妈愚蠢。听着，李，真是抱歉。”桑提诺揉了揉出血的鼻子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挺能打。”

“听着，桑提诺，我只能救你一次，很多事情都因为救你而改变了。改变后的世界没人可以预知，无法控制，我无能为力。你明白吗？”李岩说道。

“我只是跟老头子建议了一下，他便花了很大的代价把你留下，我不能理解，他很少采纳我的意见。他一定是看中你某些特殊的能力。”

“他跟我说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很有哲理。我试试吧，看看我是不是具备某种‘能力’。”

“看在老头子的份上。”

“不，是看在弗朗妮的份上。我喜欢这个孩子。”

一旁的强尼·方坦插话道：“我相信你可以的，李，你是跟魔鬼做过交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