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于怀宁郡主有救命之恩,又日日来看望,避着不见也就算了,见着竟也待殿下如此态度,未免太不识好歹了些!”
于午忿忿不平的替萧铖叫着屈,没想到盛京中人人称赞的怀宁郡主是这般倨傲无礼之人。
“本殿又岂是那种挟恩图报之人?”景姒遇刺,他救她回府,这一切都并未去惊动旁人,一来是怕有心人察觉出异样,二来则是要让景姒觉得,他没有刻意接近她,一切皆是巧合。
他甚至在保全她的清誉。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萧铖面上波澜不惊,却不由得想起方才景姒看他的眼神来:可那眼神,根本不像看救命恩人的眼神。
回头看了一眼于午手中的锦盒,心中宽慰自己,大概是自己多想了,或许怀宁郡主就是面冷心热之人呢。
处心积虑救她一场,可不单单只为了这一罐子茶叶的。
“属下就是替殿下不值,殿下清风朗月般的人物,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却遭怀宁郡主这般对待!”
他自幼便跟着殿下,看着殿下一路走来受过太多白眼了,明明比其他殿下要努力上百倍,却还是不得圣上的眷顾。
就连比殿下小的五殿下七殿下都上朝了,殿下却还在闲散着。
如今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心,又是救命之恩,却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于午,她是郡主,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是有高傲的资本的!日后这话,便莫要说了!”
听着于午的抱怨,萧铖脸色不变,心却沉了下去:即便真看不起他又如何,总有一天,他会把那些人都踩于脚下。
“她是郡主,殿下还是龙子呢!”于午小声的嘟囔着。
萧铖只淡淡斜睨了他一眼,于午便识趣的闭了嘴:
一个捧在掌心里长大的郡主,可比他这个不得宠的皇子,要尊贵的多了。
“这几日仔细盯着镇北王府的动静吧!”萧铖回想着方才景姒冷若冰霜的模样不觉眯眼,不过也是看他在圣人面前不得宠,以势度人而已。
景姒一路虚浮着脚步,任由洲若扶着进了内院,直到房门关上,这才直起了身:“洲若,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语气之间,哪里还见方才的虚弱。
“郡主………”洲若犹豫的看着景姒,眉眼间全是不放心的神色。
“我无事,只是心里乱的厉害,你下去吧!”
景姒再三说了无事,洲若这才放心的带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传来,景姒才如解脱一般的坐了下来:方才见到萧铖的一瞬间,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出于本能的在恨着这个人,仿佛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一般。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了,从遇刺清醒后开始,这种感觉就像梦魇一样,一直折磨着她,却又叫她找不到任何头绪。
这种感觉,太要命了。
“姒姒!我的姒姒!你怎么了!”
人未到声先至,景姒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当今皇后娘娘的幺子,五殿下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