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出了校门就见到了拐着腿的岩儿,一见了语冰就吵着,“哎哟,我的腿啊,赶紧把我背着。”
语冰见那倾斜过来的身子赶紧躲开,“得了吧,你这都能出校门,我就不信回不了家了,要不,你就打的。”
“打的?我说小姐,这校门口这些个警卫把守着,哪个出租车敢在这停留啊?”
岩儿嘀咕着左顾右盼地,“看看,那个民警手里可是还拿着根长电棍呢。”
语冰,“莫不是打狗棒吧?”
岩儿哈哈大笑地,“莫不是你吃过它的亏啊?”
语冰有些恼地,“我这是建议你去体验一下的呢。”
岩儿,“这么好的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语冰,“人家那小教练还到处找你,觉得没能给你做辅导有些不好意思呢。”
岩儿,“呵,谁知道他在找谁呢,不过500元买个私教,倒是超值啊,不管是谁沾了谁的光,咱们的主要目的不就是要锻炼身体的吗?”
语冰,“是啊,那里够疯狂的了,唉,我边上的那个胖子可能是实在没劲站起来蹬脚踏,全程都是坐在车座上的,却是满头是汗。”
岩儿,“可不是?我可是一直跟着教练全程都是站着骑的,根本就停不下来,谁知道那脚踏怎么就越蹬越快啊,天哪,幸亏是才练了十来分钟,要不然只怕是竖着进门,最后只得横着被抬出去了。”
语冰,“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膝盖受不了,站了两下就干脆坐在车座上蹬了。”
岩儿,“我中间还想找哪里开关看看能让它跑得慢点,可是那前面的把手根本不管使。”
语冰,“你自己倘若不蹬得那么猛,它也就不会跑得那么快了。”
岩儿,“怪不得你中途来回换位置。”
语冰,“我不是先前的位置都看不到教练嘛,所以就来回换,不然一直跟着边上的人疯狂地蹬,只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昨儿个原先的张姓的还给语冰发了条冬至祝福语,语冰才知道冬至是要吃饺子的,只是饺子这东西虽然不贵,但若想吃到家里手工包的却是一件极奢侈的事,语冰过了半天回了句“谢谢。”他自然是来了句,“不客气。”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的,对于那后来的小张竟是只言片语也没有,可能由于年龄的问题,到底是涉事未深,不太通人情世故的,但细细想来,她们究竟也没有交私教的钱,何来要别人那么多的热情,再说了,即使是交了私教的钱,人家也至多只在专业训练的时候认真些,也犯不着在这些私情上多做文章。
模拟的成绩出来了,有一点物理没得满分语冰是不甚满意的,而政治居然及格了倒是有点意外的,如果以这样的成绩参加正式考试,想来是问题不大的。同桌上课在不想听课的时候就会拔弄桌角上摆放的一个笔盒,那笔盒已是换过两回了,长得都很精致,而同桌这次回学校也是心血来潮地烫了个大波浪头,还染成了黄色,只说是她家附近新开了一家理发店,她母亲去烫发,觉得便宜就让她也来了一个,于是她就成了廉价的试验品,不过同桌倒是看起来精神不少,人也确实有些时尚的感觉了,而在下课的时候,同桌更是拉着语冰的手,“怎么样,带你去混黑社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