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故对污染物一无所知，他立即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没有智慧的肯定要抓起来。”

“要是放任它们在城市中游荡，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失去生命。”

“有智慧的也要抓起来。”

“因为污染物情绪不稳定，很容易暴走，就像精神病一样。”

“上一秒还对你和颜悦色，下一秒就把你开膛破肚。”

听着李岚的解释，白如故意识到自己对羁押中心的认识是错误的。

羁押中心不是特殊的警察局，而是特殊的精神病院。

他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若无其事地说：“也不是所有污染物都情绪不稳定吧，我好像还挺稳定的。”

这一刻，他的心情有些忐忑。

因为被警察局抓了可能有刑满释放的一天，但被精神病院抓了，除非能证明自己没病，否则怕是永远不能出院。

李岚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他侃侃而谈道：“导致每个污染物暴走的条件都不一样，专家把这个称为暴走规律。”

“一个污染物通常会有好几条暴走规律。”

“你现在觉得自己情绪稳定，只是还没遇到你的暴走规律罢了。”

“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个。”

“听说平时跟普通小女孩没什么区别，可一旦有人侮辱她的妈妈，她就会立刻进入暴走状态，不死不休地追杀侮辱她妈的人。”

“哪怕她根本想不起来她妈是谁。”

白如故越听，脸庞越僵硬。

倘若真有暴走规律这种东西存在，羁押中心就不可能放任何一个污染物离开。

污染物再配合工作也不行。

因为就连污染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暴走规律，羁押中心也不能保证污染物在外面不会意外触发暴走规律。

把污染物放走，倘若污染物在外面暴走杀人，谁来负责？

像乔乔这样连枪都不怕的污染物，暴走起来恐怕杀人如割草，谁能担得起那么大的责任？

羁押中心绝不会释放污染物！

李岚骗他！

白如故的呼吸变得急促。

这时，李岚注意到白如故的异样。

他怔了一下，态度忽然变得热情，他满脸真诚地说：“你别着急，只要你配合我工作，让羁押中心掌握你的暴走规律，早晚有回归社会的一天......”

然而，他的热情没能打动白如故。

“我一定配合工作。”白如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他已经不相信李岚的话了。

有暴走规律，污染物就像治不好的精神病，而且一旦发病后果非常严重，羁押中心没有任何理由释放污染物。

羁押中心越是政府机构，越正义，就越不会放他出去。

白如故的脸色十分难看。

看着白如故的表情，李岚眼底掠过一抹懊悔。

遭了！

我说太多了！

李岚绞尽脑汁，想要补救。

忽然，羁押室外面传来隆隆巨响，声音由近而远。

李岚脸色一变：“镇压失败了？”

外面的巨响显然是乔乔移动的声音，白如故扭头望去，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