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裕县永安镇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上,此刻,数百只形态各异的寄生体围绕在一片废墟的周围,有的如同枯枝般瘦削,有的却膨胀如兽,它们眼中的贪婪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围剿着什么。
废墟中央,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静静的站立在其中,他右手紧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左手则拖着一具寄生体的尸首。
他的身上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怨气与恨意。这些情绪如同实质般存在,它们在他的周围缓缓旋转,如同黑暗的漩涡,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狠戾,仿佛要将在场所有的寄生体消灭。顷刻间,怨气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他的气势也随之暴涨。
寄生体们感受到徐文身上的强大气势,不禁纷纷向后退去,它们似乎能够感受到徐文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然而,就在这时,徐文的身影却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他已经杀入了大量的寄生体之中,此刻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已然发生了改变。他的长刀如同切割豆腐般轻松,刀光流转间,寄生体们纷纷身首分离,鲜血四溅。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寄生体们仿佛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向徐文扑去。然而,徐文却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境,他的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的收割着寄生体的生命。
等到戴立峰赶到此处时,数百只寄生体已经铺满了整个院子,甚至堆成了一座座小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而徐文此时已经力竭,他只能半跪在地上,用刀支撑着随时都会倒下的躯体,周身宛若实质的怨气也早已散去。
戴立峰见状立即上前欲要扶起徐文,他口中关切地问道:“徐文,你还能撑得住吗?”徐文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他摆了摆手,强撑着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问道:“我没事,本体已经被你斩杀了吗?”
戴立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嗯。”闻言,徐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放松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双腿却突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瞬间软了下去。他终究还是支持不住,倒在了戴立峰的怀中晕了过去。
数天之后,徐文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母亲,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欢喜。他轻声呼唤道:“妈!”母亲闻声,立刻将徐文紧紧抱在怀中,仿佛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妈!你抱太紧了,痛!痛啊!”
这时,徐文的父亲也走了进来,看到儿子醒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当他看到徐文双手还在不停地挣扎时,他不禁责怪起妻子来:“孩他妈,你也真是的,小文才刚醒你就别折腾他了。”
听到父亲的话,母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了双手。徐文感受到手上的束缚消失,松了一口气。
“这不,小文醒了我高兴嘛。”母亲笑着说道。徐文也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然后紧紧地握住了父母的手。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徐文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他紧紧咬住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奶奶她——”徐文的声音颤抖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坐在他对面的父亲,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深深的哀痛,却尽量保持镇定,他轻声说:“你奶奶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徐文低沉的啜泣声。窗外的风似乎都停止了吹拂,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然而,这份沉重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忽然,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平静。
“徐文,你醒啦!”门口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影,他迈步走进房间,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