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那条熟悉的小道上,徐文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两旁的竹子依旧青翠,不像此刻一样倾倒在路的两旁,小道上铺满了积雪,像是一条通往过去的银色道路。他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路的尽头,那间两层的小洋楼静静地伫立着,仿佛等待着他的归来。小洋楼前,一个满头白发、身材胖胖的老妇人佝偻着身子,不知在做着什么。
老妇人不经意的一次抬眼,看见一位青年人朝自己走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期待。她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青年人,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小文回来了吗?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徐文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他喉头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是……是小文回来了,奶奶!”
老妇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指着厨房说:“小文,你饭还没吃吧!奶奶刚做好饭,一起来吃吧。”
徐文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搀扶着奶奶走进厨房。他的手握住奶奶的手,只是这次奶奶的手,不似以往那样能明显的感受到骨头与经脉,这次握起来的感觉更像是握着数根交错在一起的树根。
徐文家的厨房并不是很大,里面除了做饭用的灶台之外,就只有一张不是很大的桌子。中午的菜很简单,一碗不知吃剩了多久的青菜,一碗一热再热的红烧肉,还有一碗奶奶现做的紫菜汤。
奶奶一边为徐文盛饭一边说:“小文你也真是的,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害得奶奶中午都没准备什么好吃的。”
徐文看着桌上的菜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奶奶,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多菜还不够吃吗?”
徐文见奶奶给自己端了一碗装的满满当当米饭时,说道:“奶奶,我吃不了这么多饭。”
奶奶说道:“虽然没什么菜,但你还在长身体呢!就得多吃一点。”
徐文接过饭立马吃了起来,自从获救之后,他确实没吃过什么东西,此刻的他感觉饥饿难耐。见徐文大口的扒着碗里的饭,奶奶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徐文的碗里,而她面前的饭却一直未动。
看着那块奶奶夹进碗里的红烧肉,徐文扒饭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手开始颤抖,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中落到饭中。
奶奶说道:“小文啊!你说万一哪天奶奶不在了,你会想奶奶吗?”
徐文将头埋得很低,声音也不自觉变得哽咽:“会,会的——”
老妇人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徐文的头,“能最后再见到小文一面,真好啊——”徐文抬起头,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那老妇人,他想要抓住奶奶的手,却只抓住了一缕风。他眼睁睁地看着奶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虽然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当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还是一时接受不了。
徐文呆立在原地,泪水如泉涌而出,手中的筷子也早已成了两半,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数百只癫狂的异端突然出现在了房屋的周围。它们咆哮着、嘶吼着,仿佛要将他吞噬一样。但此刻的徐文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的心中只有奶奶离去的悲痛和绝望。他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异端冲进来,仿佛这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我知道你们看的一脸懵,让我们把时间调回数十分钟前。
徐文和戴立峰从镇府出来,太阳已高悬于天上,周围一片寂静。他们沿着小镇的北边一直走了数十里,终于来到了一处岔路。岔路的左边是通往远方的山路,右边则是一条小河蜿蜒而去。
戴立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徐文,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忍,但心中却又想到有些事情是徐文必须面对的,就释然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徐文,接下来我们就此分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