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会这样安慰我,同秋香安慰我的话儿一模一样,我看秋香那套说辞就是二哥你教的!”祝大山说着又笑了。
“我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余二舅说的恳切。
祝大山又笑道:“我到底老了,护不了他们兄妹几时了,以后不管官家会不会翻旧帐,他们都得把自保的本事练出来!”
余二舅便恍然大悟了:“害,你早同我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祝大山又道:“我家这三个孩子,没一个正常的!就说阿福吧,平日里与世无争,见亏就吃;可在差事上又极具算计,他连他师父都防备几分;愿愿你看着她老实本分,毫无怨言,这丫头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儿,喜欢下阴手、狠手,不光将事情做的不留痕迹,还得把自己摘个干干净净;再就是我家那三丫头阿辞,你也知道了,一年回一次家,过完年上山都靠她师父拿绳索绑她回去!”
“害,虎父无犬子嘛!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们这样无可厚非。”余二舅也擦了脚同祝大山靠在了一块儿。
“我是真怕上面换了人之后,有人翻旧帐啊!若连这个小小的廖员外,愿愿都不能得心应手地处理好,那以后她的路可就不好走了。”祝大山感叹着。
余二舅拍拍祝大山的肩膀哈哈笑了两声:“行了,我瞧你这么轻松,定是对愿愿有十分的把握!我也瞧瞧,愿愿这丫头怎么摆平那个廖员外!”
大清早的,鸟儿都没开始叫着,早餐铺子们已经罗列开门儿了。
余思拐着小马车停在了驿馆不远处,她下车挽着祝愿的胳膊同她一起往驿馆那边儿去,要巧不巧,碰到了刚从怡宵楼出来的廖员外和他家大头。
祝愿站住了脚,余思也眯了眼睛往那边看,她俩望着要上马车的廖员外不声不响。
看廖员外那个样子应该是宿醉未消,他裂着嘴看看这边的祝愿和余思,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
余思不由出声:“哟,看廖员外的样子,是烦你了?”
扶着廖员外的大头冷哼道:“无知妇人,我家老爷懒的搭理你们!反正祝大山收了我家老爷的钱,还吃了我家老爷的酒,过几日自会把他家闺女送来,左右是个给我家老爷生儿子的,管你吃喝便好了,你们还指望我家老爷把你们当菩萨供起来呀!”
余思又挑着眉毛看祝愿去了,祝愿皱着鼻子道:“文盲就是文盲,哪有想生儿子不敬武曲星的……”
祝愿身后的重机和尚笑出了声,余思一脸疑惑地看重机和尚去了:“你可真捧阿愿的场……”
“你们嘀嘀咕咕在那儿说什么呢!”大头瞪大了眼睛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