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修普一口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酒馆最近的生意很不好,因为那个恶魔的信徒,好几个住客都退房了,现在除了修普和奥菲蒂丝也就三家住客。
法鲁夫人又骂他不会照顾女儿,都是他不关注女儿的身体才会让小小的时节病害得女儿倒下。
其他的住客总是无理取闹,投诉酒馆内半夜总是传来奇怪的响声,害怕有脏东西作祟。
法鲁气愤地敲了一下桌子:“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每天都把酒馆弄得干干净净的。你别说有老鼠了,他看见过我的酒馆里有过一只老鼠吗。”
修普默默地听着法鲁的话,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奥菲蒂丝从楼上下来,她看了修普一眼,然后跟法鲁说:“叔叔,我去看一下祖丽。”扭头就走向酒馆后院。
“她现在正是恢复期,不要吵到她休息。”法鲁朝着奥菲蒂丝喊道。
“就看一眼。”
修普差点就要站起身拦住奥菲蒂丝。
但他马上就看到诺雅从一旁的角落悄悄地溜了出来,趁着没有人注意到,绕上楼梯回到了房间里。
“啊,我还有点事,法鲁先生,我们之后再聊吧。”修普随意地找了个借口,然后离开了酒桌。
法鲁看着修普上楼的背影眨了眨眼。
“好像是修普先生有事找我吧,怎么就走了。算了,不理了。”
回到房间,诺雅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
“怎么样?”修普直接问道。
“祖丽身上的诅咒暂时没有危害了,但那不是我做的。”诺雅低落地回应,“祖丽很快就能醒过来。但那个诅咒太复杂了,我没办法去除那个诅咒。一旦诅咒重新运作起来,祖丽又会受伤的。”
修普看着失落的诺雅,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相信了?她可是恶魔啊。”
黑影站在修普面前,它面对着面地贴着修普,它全身上下都隐藏在阴影之中。
修普向前走出一步,从黑影的身体里穿过。
“如果找到下诅咒的人你能去除那个诅咒吗?”
“欸?修普你说什么。”
修普看着诺雅伤心的眼睛。
“你觉得下咒的人已经离开了吗。他一定还在镇子上对吧。”
诺雅不解地看着修普。
“祖丽身上的诅咒因为其他的原因停止了吧,如果要使她身上的诅咒重新发作,那下咒的人肯定不能离开太远吧。”
诺雅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他肯定还在镇上。”修普努力使自己的话语听起来充满自信,同时努力地在内心说服着自己,“你不想伤害祖丽对吧。”
“我才不会伤害祖丽。”
讥笑声在身后响起。
怒火在身体里燃烧。
“她是个恶魔。”
黑影在耳边嘶吼。
“那个人还在镇上。”诺雅低声喃喃。
“你要拯救祖丽对吧。”
诺雅坚定地看向修普,她说道:“我要拯救祖丽。去找到那个人,修普,你是我的勇者对吗?”
“嗯。”修普淡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他开门出去。
诺雅相信了他的话,即使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修普决定先去打听打听消息,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比如说,那个被抓走的恶魔信徒。
从地点上看,这个家伙确实是最有可能施加诅咒的人。
住在灰毫酒馆,时刻能够接触到酒馆里的人。
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入住酒馆的,又是什么时候被抓走的都不清楚。
修普很轻松地就打听到了那个恶魔信徒被关押在那里。
黑丘镇的警卫所总部。
在地理位置上来说警务所总部和灰毫酒馆可以说是处于黑丘镇的两端。
三名警卫队成员时刻监视着那名恶魔信徒,同时由勇者小队驻留在镇上的剩余三人轮流陪同。
当修普跨过半个镇子来到警卫队总部时才被告知,此处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修普被警卫队成员拒之门外。
吃了个闭门羹的修普只能向着他另一个在意的地方前进,然而在那里修普也是被拒之门外。
“非常抱歉,目前本馆只接待预约了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请告知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在圣女所借用的医馆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医师拦住了修普。
理所当然的,修普并不认识里面的病人。
知道修普既不是病人又不是病人家属后,医师颇不耐烦地将修普赶走了。
然后修普又前往其他地方询问,结果一无所获。
在警卫队加强了巡逻和时节病爆发的情况下,不要说可疑的人员和闹事的冒险者了,就算是平日里不三不四的闲汉也很少出来乱逛了。
也有人怀疑时节病的爆发和那个恶魔信徒有关,但貌似数天前勇者小队的圣女就亲自现身否认了两者的关联。
修普对于诅咒的调查,在第一天就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