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犹如一个害羞的小孩子迟迟不肯露出他的脸蛋,光线也十分微弱,周边蔚蓝一片,仿佛被泼上了浅蓝色的水粉,美得让人窒息。早早的,纪云已经在“教训”小孩子了:“太阳也不出来,这小鬼头还尿床,有些人也不起床,这个家还成怎样的家了呀!”
常远山听得烦了,也是听得懂,对着常善桥的门喊:“善桥啊,起来没?有事跟你说。”
天还是蒙蒙亮的,但是屋子里没人,善桥老早出去劳作了。
远远的,只见一个黑影过来了,原来一大早,善桥就去找兔草了,满满的两筐。
“哦,这么早就出去了,”常远山轻描淡写地说。
这时,纪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常远山仿佛一下子全明白了,对善桥说:“你说你劳作也快2年了,你哥也成家了,你也该成家了。怎么?有没有对象?能过日子就行。”
“对呀,你哥孩子都要有了,你们没差几岁,该成家了。”说是这么说,没有一点家当怎么成家呢?他们只想把他“赶”出去。
善桥默不作声。
“我给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周边有没有勤劳顾家的女孩子,你也别要什么要求,肯跟你不错了。”纪云冷嘲热讽的。
善桥仍然默不作声。在桥村,善桥也是个英俊的男子,个子高高的,面相正派,性格又好,又顾家,一个儒者形象,就是太不爱说话了。
“好的,怎么都行,”善桥唯唯诺诺地,“我去喂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