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南闯北那些年,什么奇事也见过了,再提不起打探的心思。无非是生活所致。
他便又问道:“万佘几岁了?”
“我七岁。干爹!”
吴科海嘴角一抽,道:“读书人,便要有读书人的样子,切勿学人言语,也勿自轻自贱。”
万佘闻言,一个小拳拳敲在吴科海身上,喜笑颜开道:“干爹,你同意啦?大人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能反悔!”
这孩子,捶人还有点痛。
吴科海将万佘放下,道:“你这孩子,都从哪里学的说话。你放心吧,我既说了,那么二十八那日,只管让你娘带着来报名便是。”
从朝历2017年始,自在界便广开学府,每四年招考一次。凡6-10岁的适龄儿童,都可进入各地的小学修习。
因此,某些时候,这本来就是照章办事而已。
他看向严酉。
这个女人,虽然美,可再美的,他也并不是没有见过。
但不知道怎么了,偏偏就是这个女人,令他一见之后,欲虫攒动,难以忘怀,想念入骨。
这个女人,就像是从迷乱的花丛里面长出来的,一举一动,都勾人堕落。
越想越见,越见越想,抓心挠肝,情难自禁。
严酉一双含情目,将他脉脉地缠绕,“大人,不必如此…”
吴科海一摆手,不想就此事再多纠缠。
这点小事解决,他现在唯一心念的,还是她而已。
这美娘子瞧着媚,实则矜持无比。
今晚,今晚…
吴科海眼白泛红。
热血、旖思又升上来,像浓稠的蜜糖一样裹泡了他的心和脑,他自以为冷静理智,其实早已深陷氤氲,唯有一渴念存附。
但这里太不方便了,让他有些不悦。
“镇外郊野,茶园下方,我还置有一处别院,离这里也不算太远,风景甚好,梅花正盛。相识以来,总想与你同享,却奈何事务缠身,今日才得再见佳面。”
“科海…”
“酉儿,我观现下天色尚早,不若骑马同游?”
他馋想了好久。只有抱在一起,才能聊以慰藉。
两人便抱在了一起。
严酉嗔道:“可是外面好黑,奴家怕…”
“怕什么,在我身边,哪个贼子敢近身?”吴科海喷着酒气道。
“可是,夜不出行…”
“你家老爷说出得,便出得!”
吴科海豪气云干地说。
不过是些约束平民的条例,哪能约束得了他?
正神在上,又岂有妖邪再敢作乱?
就算不说那些,他自己本身行走经验充足,也有些武艺,一般贼人,哪敢近身?加之得贵人赐一宝物傍身,更有美人佳酒壮胆,又哪里会怕?
此时此刻,只觉得这美娇娘如此娇弱,惹人怜爱。
说着,便强揽了严酉,伸手开门,万有声被掀倒在地。
吴科海打开门,被冷风一吹,酒气散开,稍微有些清醒。他看了摔在门边的万有声一眼,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妥。
万佘像个泥鳅般从吴科海的旁边钻了出去,跑到院中去牵马。
“弯弯的月亮,溜溜的马,载着我干爹,和我娘。”
他嘴里胡乱唱着,就着月色使劲解着绳结。
哎呀,解不开,谁套的?
“爹!看你套的好结,快自己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