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酒难(2 / 2)我们修仙者真是太酷啦首页

正得意的老妖怪突然笑不起来了,那越发沉重的身体和不断加重的喘息声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法力流转,感受着腹腔中明明已经起效了的丹药,他却骇然的发现——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被法力拖着,恐怕一落地就会瘫软如泥。

可即便是贵为抱丹的自己,那雄浑的法力也在不知不觉间凝固迟缓,甚至隐隐有了沉寂的迹象。

‘有,有毒!!!’

毕竟是老江湖了,职业生涯中不乏有利用毒药牟利经验的他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真相,可正是如此他才大惊失色。

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毒理是什么?发作多久了?

这些他一概不知。

要知道他已经是抱丹修士了,哪怕不是那些以武入道的体修,他的躯体在灵力日夜冲刷下也远胜常人,即便是精血亏空,也断不会被寻常的毒药拿下。

可这毒偏偏就无声无息的影响到了他,甚至都没能察觉,直到已经严重到影响灵力的运转,他才察觉出端倪。

可这显然太晚又太快了,时机也太致命了!

换做往常,他自是可以靠着浑厚的灵力将其轻松压制,再逐步逼出。

再不济也可以根据内视的结果,服下一些针对性的药物解毒。

但现在却没有这个时间!

随着他灵力运转的滞涩,原本还占据优势的邪云就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的壮汉一般,瞬间便溃散了开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那脱困的剑息!

虽然暗淡了稍许,但其威势依然恐怖,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洞穿了云霄,连带着在那无力闪躲的老妖怪的脑门上开出了一个洞来。

“我,我,我···”

连话都说不出来,老妖怪便如同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掉落了下来。

嘭。

看着掉落在面前溅起了一阵尘埃的老妖怪,在场的三人皆是互相望了一下,接着便诡异的沉默了起来。

嗯,准确的说,是其中的两人死死的注视着另一个人。

“师,师兄,我,我··”

原本还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稳坐钓鱼台的‘聪明人’此刻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只是茫然的伸出手来想要揪住自家师兄的衣角。

但显然,此举换来的是一记饱含怒意的踹踢!

“滚!”

虽然深中奇毒,虽然身受重伤,但这含怒一击冉武明依然用上了自己最大的力道,虽然没用上灵力,但这一脚也足以将一颗大树扫断。

只见那谢天恩当即吐着血便倒飞了出去,这一刻的他脑海内是一团乱麻,既迷茫又无助。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应该稳坐钓鱼台吗?’

‘自己不应该是至关重要的砝码吗?’

‘自己不应该因祸得福,成为最后的赢家吗?’

‘为什么我会像个街边的垃圾一般,被人踢开啊?’

‘为什么我谢天恩会沦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啊?’

‘我··’

‘··会死?’

“呜哇哇~师兄,饶命啊,饶命啊,我只是太怕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您饶了我,饶了我啊!”

茫然与失措被求生的渴望击碎,谢天恩仿佛变回了那个养猪的谢二宝,磕头如捣蒜的他连滚带爬的祈求着自己师兄的原谅,那涕泪衡量的可怜样子,让原本想要一击废了对方的冉武明也愣了一下。

这一掌最终还是没能排下去,原本的怒喝也在片刻的迟疑后化作了无尽的悲哀。

“如此丑态,咳,让温公子见笑了,只是这谢天恩终究是我天元门的正式弟子,结局如何终究还是要有家师定夺,咳,还望公子见谅。”

“唉,算了,大不了事后本少在想想其它办法,只是我现在倒是反而有些同情你了,有这么个师弟,你也算是够倒霉的,冉神棍。”

见最苦大仇深的冉武明都顶着一身的伤痛弓腰求情了,温大爷也是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同时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带上了同情。

‘对了,批命!’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冉武明,连忙将视线转到了以为小命至少暂时保住了的谢天恩身上,吓得后者浑身又是一阵哆嗦,生怕对方出尔反尔。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近日去过一姓于的后辈家里?“

说到这里,冉武明的死死地注视着面前的谢天恩,不漏过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

“啊?哪,哪人?于,我,没···”

骤然被问到,谢天恩先是迷茫了稍许,接着本能的想抬手护着自己的腰间,原本只忙着化云逃命,连带着拖指甲师兄下水的他,自然没能留意到在场的其他两人,于是本能的还妄图狡辩。

噌!啪嗒!

一道无形的风刃掠过,一块金条顺着被隔开的裂缝从谢天恩腰间衣裳被划破的口子流了出来。

“这金条挺面生的嘛,喂,冉神棍,你们的外事堂有些厚此薄彼啊,给本少这个客人的都是些碎银子,怎么到了你们天元门就成了大金条啊?”

带着和善的笑意,温大爷凝视着面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