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捡,捡的。”
“闭嘴,咳,还嫌不够丢人吗?说,那乖戊石你到底擅自用了多少,那于小兄弟是不是也是你暗害的!”
冉武明那还能看不出问题,事实上对方身上这块金条他也老早就被发现了,只是怀揣着一丝连他本人都觉得滑稽的希望才没有追问。
但实际上,他早就有所预料——现在看来这想必是用那乖戊石诓骗来的。
而且这反应,多半还就是从于不乐那里骗来的。
“师,师兄,我,我想起来了,这姓于的是,是叛徒,他,他和农家有牵连,证据确凿啊。”
见实在无法狡辩,谢天恩又打起了其它的注意,同时慌忙将自己偷偷储备下的那几株苗圃拿了出来。
“这,这是他种植的灵种,如果没有农家那群怪胎相助,区区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种植的出来?”
“哈哈哈,咳咳,你管这叫灵种?”
看着面前那虽然已经有了灵韵,但距离灵种还有着一丝差距的苗圃,再一联想到那场诡异的大火‘夺宝灭口’四个字便浮现在了冉武明的脑海内。
见这混账还在那一副耍无赖一般的样子,冉武明就有种绝望的感觉。
这个蠢货难道就看不明白吗?
现在的情况,不是耍无赖就能得到宽恕的,真正会要你命的人还在旁边站着呢啊!
“哈?这东西也配叫灵种?还赐予?那群种地的听了可是会揍人的!话说,就因为这种东西大动干戈?你们天元门问命峰已经小肚鸡肠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过万幸,这位大爷还是保持着稳定的发挥,居然真就信了几分。
虽然单纯的脑回路并没有让其产生‘内斗’这样足以让其跳脚的联想,但思路清奇的她还是换上了一脸鄙夷的神色,那看向两人的眼神已经是赤裸裸的嫌弃了。
简单来说就像是在看臭要饭的。
“我,咳咳,混账,还有呢?还有多少人,如果不想死就立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见自家名誉受损,冉武明内心更是有口难辨,再加上心中的那一丝期望彻底落空,最终只能黑着脸压着满腹的郁结之气,厉声质问了起来。
“没··”
“说话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这件事注定瞒不住,领队的执事,乃至其他监管部门的护界者们势必会被惊动,到时都候必然会细细排查,难不成你想说除你之外还有其他人扮成你的样子在散布乖戊石?”
“我,我,师兄,你要救救我啊,我可是你师弟啊!”
“救救救,你想的到挺美啊!要我说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照这个情况,废除修为,逐出师门是没跑了,怎么,你还真想救他啊?”
不过对于这种猴戏,一旁的温大爷可不打算惯着他,当即没好气的打断道。
“本少把话在这里撂下了,你冉神棍保不住他,你那个羊胡子师傅也一样,我说的!”
“比起在这里嚎丧,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想想之后的生计吧,本少可是听说过,那些凡人连生火做饭都需要用手搓木头老半天。”
“而以你的经历,怕是必定会被放逐到那些蛮荒世界里去,本少建议你还不如现在开始就努力练练,免得到时连饭都做不了,结果活活饿死。”
“你,我,师兄,我···”
听到了温大爷那不容商量的‘天真’话语,谢天恩连忙惶恐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兄,而回答他的却是无言的沉默,这一刻,他明白,这个明显脑子不怎么好使的二世祖说的是真的。
重回凡人?
不要啊,那种事情不要啊!
先不说这几天他暗中坑害了多少的达官贵人,光是一想到原本高举云端笑看苍生的谢天恩,重新变回那个只能为了几捆猪草、几块牛粪而与他人打的头破血流的谢二宝···
这样的结果比死···
不,和死了一样可怕!
一想到这里,谢天恩原本怯懦的眼神中也涌上了凶意。
“呦呵,是打算反抗,来,看着这几张符箓,你再凶一个试试?”
也许脑子不好使,但眼力绝对顶尖的温大爷甚至比当事人本身更快察觉到了这抹恶意。
只见有些兴奋的她小手一抖,接着一沓金闪闪的符纸便如同纸扇子一般摊开在了她的指尖,而她的双眼中更是闪烁着一抹跃跃欲试的渴望。
“你那化云术使得不是挺好的吗?不试试逃跑吗?毕竟距离那几个烦人的家伙赶来应该还有些时间,你或许还有能跑掉的可能呢··噗,抱歉,胡话说的我有些笑场了。”
不同于说着说着自己都笑出了声的温大爷,谢天恩本人则是失魂落魄的摊到在了地上,那多到合起来可以用来当砖使的符箓的威能他前不久他才见识过,而受害者现在还在那边躺着呢。
“温公子又何必同他斤斤计较,这件事无论是家师还是我问命峰,事后都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冉武明面色有些凄苦,经此一事,这问命峰怕是要难逃攻讦了,而这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