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洛的生意早已走上正轨,一个月不在京城也没多大关系。况且,皇兄皇嫂知道他一人在京城,今天宫宴特意把他叫进宫了,还说了这个事,他也同意了。”
“你皇兄开口这性质就不同了,相当于下旨,容子洛能抗旨吗?”
“你真是太看低他了。”陌临熙又把一颗白子放在一个地方,笑着看着她,“我赢了。”
“再来!”蔺楚枫把黑子捡出,白子拨到他面前。
“皇兄在私下里对我们这些兄弟真的没话说的,小舅舅是母后的弟弟,本可以入朝为官的,但为了不让自己卷入朝堂的派别之争,也唯恐做错什么或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做出点什么落人口实,让母后难做,他硬生生地逼着自己弃文从商,多年打拼才积攒下如今这份家业。若说他得到了什么好处,就是成为了皇商,还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不是依靠母后的关系。”
“所以对子洛,皇兄自然也挺纵容的。子洛这人呢,也很有分寸,他平日里不进宫,就像没有皇兄这个大表兄一样,也是我住在宫外,他与我的关系才这样密切。至于这次他与谨离前去南佑,一方面是他与谨离关系好,但另外一点,我算出他的缘份在南佑,不去的话,怎么行?”陌临熙高深莫测地解释。
果然是神棍,这都能算得出。蔺楚枫心里暗想,但不敢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她会“死”得很惨。
陌临熙斜了她一眼,“别以为你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又在心里说我是个神棍了吧!”
“没!哪可能?”她干笑一声,立刻转移话题,“你跟南佑太子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好?你们一同经历过什么吗?”
“我有两个师傅,一个是我皇伯伯,也就是前任国师,他将国师的职责和术法传授给我,另一个就是我的二师傅,他的身份很神秘,不为外人所知,可我却知道,他是南疆族长的亲弟弟,是父皇特意派了血影卫去找来教导我的。”
“他这人啊,武功极高,很爱喝酒,人又不修边幅,那一头乱篷篷的头发都结成一缕缕的了都不肯洗洗,经常是我看不下去了打水帮他洗头,就连洗澡都要我隔三差五地提醒他。虽是这样,可他对我是真的好,倾囊相授。”
“十年前,我十二岁多,二师傅给了我一个任务,到南疆历练,顺便帮他找到南疆族长问他要一本书,就是我给你练的那本无名心法。南疆素来以毒虫多而闻名,族长还会练蛊。而我那时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拿着二师傅给我的信物就出发了。”
“许是那信物是用特殊的药草浸泡过,一路上,南疆的那些毒虫对我倒没造成什么影响。我也算是比较顺利地见到了南疆的族长。那族长一见信物便知道我是何人了,很爽快地答应了把无名心法给我,但是有一个条件。”
“他知道我是东霖未来的国师,他让我用术法与他的蛊虫比试,看看是术法厉害还是蛊虫厉害。当他把他最厉害最引以为傲的蛊虫放出来时,我生了一把火,差点把他的宝贝蛊虫给烧死,他吓得连忙把蛊虫给招了回去。就这样,族长把心法和一封信交给我,让我带给二师傅。”
“就在我回去的路上,还没出南疆的树林,就听到一阵很微弱的呼救声,我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一个跟我一般大的男孩被一条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就是苍疏寒,他一直在挣扎,越挣扎蟒蛇就把他越缠越紧。”
“他看到我,只能勉强说了‘救我’两个字。我拿出匕首朝着蟒蛇的七寸扎下去,蟒蛇痛得不行,放开了他,过来攻击我,后来,缓过劲来的苍疏寒跟我联手才把那蟒蛇给杀了。由于我俩年纪相仿,又都要走出南疆树林,便结伴而行。”
“就在刚走出树林准备分道扬镳时,我的四皇兄,一直在封地老老实实呆着看似很老实的四皇兄带着人来追杀我。我一个人哪里敌得过四皇兄的那些人?”
“就在这时,苍疏寒带着他的暗卫过来,帮我解决掉了那些人,而我也亲手杀了我四皇兄,因为我知道,他野心勃勃,不杀不行。我与苍疏寒,我救他于蟒蛇之中,他救我于四皇兄手中,所以,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有着过命的交情。”
“自此以后,我便与他保持了联络,每年都会见上几面,有时我会去南佑找他,他也会到东霖找我,更多的时候我们会说好到哪个城池见面,交情倒也挺深厚的。去年他迎娶太子妃我还特意去了南佑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