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徐长侠是个老同志了,他想到了局长和政委对他才做过的工作,可他认为,身子己经正了一辈子,付出的代价远不止几次了,以前,每当提拔机会前,他也会注意求全一段时间,可权力在他们手上,他们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他的感受。如果这个案件,能挖出一些内容,新鲜萝卜的表面是带泥的。
他也没有和权为民打招呼,第二天一早,坐早班航班来到了双江机场,袁清杰和朱常春己经请假在等他。到了早茶店,里边己经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那里,袁清杰向徐长侠介绍道:“这是苏素枫,有些事情她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徐长侠抬头以一个老刑警的眼光盯了苏素枫一会,清丽隔俗,如荒山野涧里清泉滋润的独花,完别于百花竞放的批量品。美女与权贵来说并不是奢侈品,但希有的除外。一瞬间,徐长侠并不认为失态,他仿佛全部明白了。这样尤人,即使将其投放选美大赛,不需要忸怩,不懂审美的也会偏爱,说她一枝另秀,都能让徐长侠这样的人认为烽火戏诸侯并不为过。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面向苏素枫问道:“你就是时佳义说过的那个苏朴中的家人?”
苏素枫没有抬眼,淡淡的说:“他能向你提供那样的信息,说明他也知道自己父亲曾经做过了什么,徐大队,你一个人到我们这里,符合公安办案的纪律吗?”
徐长侠并不吃惊,面前的女孩现在在他心中变成了女人,一点不害怕,一点不紧张,不是城府,是底气。
徐长侠说:“我是大队长,需要助手,需要团队,哪怕是需要本地的公安配合,立即就会有人出现。你最好不要太自信,电话里我己经说了,我不想将事情闹大,你们都还只是个学生。可对方有人住进了医院,并可能会终身残疾,你既然了解法律,就应当知道后果。能说说帮你们跨地区干涉我工作的是什么背景或理由吗?我想看看是否应当完全放弃对本案件的管辖。”
苏素枫说:“徐大队,我们三个是学生,是大学生,是成年人,己经不具备法定逃避追责的年龄,所以,在证据出现之前,我们不可能认错、认罪。至于你说的,别的事由,我们听不懂,你可以试试让地方的警力带我们去讯问。”
徐长侠现在明白了,二个军校学生昨晚己经向面前的女人说明了情况,苏素枫早已做足了功课,在他自己的局里,尚有局长和政委阻止,在这个地方,就更应当说。不说,更说明苏素枫身后的强大,强大到她可以不把徐长侠当回事。再谈下去依旧是羞辱,徐长侠本以为幕后的人会出面给他压力,他也准备适可而止。可现实,不仅在自己的单位,外出依旧没有人给他这个普通人群眼中的权威恰当的尊重。他愤怒,如同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就在不远处,是嘲笑,是二次、三次的伤害。
徐长侠不止一次动用过惯常的念头,将三个学生带到局里,哪有见到棺材还不落泪的主。可是,他一想到自己临近退休,政委、局长那一幅平常不该对他有的那份乞求或叫大局意识的提醒,他压住了很少会压的火。如果早年自己能够如今这般控制所谓的意气,也许,就不会诺大的年纪还出外勤了。
对徐长侠又一次的到来,尤其是他离去时那种不甘心的眼神,苏素枫虽然想听话,犹豫了许久,才给胡易强发了个信息。胡易强对自己跑了一趟还没有结果的案件,相当动怒,又没有出人命,对他来说,一个时长阴那样的货色,在他眼里,只是蝼蚁。
手头并没有太紧急的事情,苏素枫是他还没有到手的消费品,他沉思一小会后,选择约苏素枫到离他办公地方不太远的一处江边不起眼的茶座。并不需要环顾四周,胡易强问道:“对方又是来的什么样的人?”
苏素枫告诉他还是那个刑警大队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报告一下后说:“胡老板,这事关我们三个学生一生的事件,我现在十分后悔,报复是做到了,可真的要为此付出三个一生的平安,太不值了,他们两个男生比我更无辜。”
胡易强忽然双眼愣愣地看向如水饰玉般的初早面孔,因保湿不会生烟,让他想到了花园准备绽放的花蕾。问道:“你和那两个男生不会有情感上的交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