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璨立国已逾三个百年,期间伏压天下的九五至尊一共‘十二’尊,
世称:【十二龙呤】
……
“你自裁吧。”
……
三有学堂内,四通八达的廊道中或站、或坐、或挑头观望了许多年轻学子。
可一当学堂戒夫子厉声叱喝,这帮起哄的心性顽童的学子便一哄而散。
“哼!何处山野狂人,竟敢这般折辱我学堂大夫子!”
掌戒夫子手执戒尺对着佛人便是一通斥骂,毫不留情。
而身处风暴漩涡中的佛人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学堂大夫子。
佛人又重复了一遍,“你自裁吧!”
“自裁吧!”小徒弟紧跟自家师父的脚步,虎虎生威地直言不讳,
“你!”掌戒夫子见这两野寺山人无视自己,顿时心生怒火,歹念尽出,可他还未动作,却被大夫子阻拦:
“瑾威,退下。”
“大夫子,可是…”瑾威夫子霎时怒气一泄,举着戒尺问,“这人好生无礼!”
佛人含笑不语,大夫子摆手说道,“他已经很礼貌了…算了大师,可否移步于偏房?”
“随你。”佛人谈笑一声。
掌戒夫子瑾威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头猛地一颤,似是明悟后的萧索。
三人行步于偏房,房局简约单调,清一色的木染。
两张单椅,一张木桌,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一应俱全。
“这一天还是来了啊!”眉宇之间落下黯然失色的大夫子扶着木桌,拱手请道,“大师请坐。”
佛人从袖口抽出一张小凳子,“你就坐这等我会儿,或者去寻狗爷也可。”
“我先蕴养蕴养【十善】。”小徒弟将小板凳挪到角落,屁墩子一坐,就开始专心致志打磨起宝器。
大夫子双眼柔怀,记忆婆娑,这一顿便是千年时光,他悠悠叹道:
“算了,故事一长,也就充满了欺骗…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
“走了,小屿。”佛人会心起身带着小徒弟一同出门。
天地惊鸿客,逝在心难安。
那间偏房再次打开时,将空无一物。
二人走在学堂假山假水之间,小徒弟忍不住问:“师父,那个人是谁啊?做过什么错事吗?”
“谁没有几件错事?”佛人稍作沉思,解释道,“还记得儒教吗?”
“记得!”小徒弟连连点头。
“它是儒教第一只大妖,有【此人非人,此心亦澄】之美称,作为第一只妖身儒魂的大妖,真身为一只上古大椿的转世身,它自修行起便气运缠身,无论是妖境还是儒境可谓是一日千里。”
佛人将这一段儒教门人视为丑闻的秘事一一道出,“他得法成就妖儒之名后,是非也就模糊了,当时正值辩法期间,妖兽聚集的【齐擎天】中走下九大妖族大圣,以【天下大同】为由加入了辩法,而九大妖圣所派出的代表正是它:椿冥灵,后来他与他的师父辩法,一人为妖,一人为人。最后他的师父太平大儒因辩法消亡,他也被逐出儒教,而众妖也只不过是利用他,事后是两头都不愿接纳于他,他开始混迹人间,儒魂混沌,儒心泯然,【异病】缠身,妖心食人,染了【黑鼓】,为时已晚,为师能做的只有避免下一个——”
佛人说就,掌心显化一团长满啮齿小口吟唱靡靡之音的【婴肉】,又一次反掌之中隐去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