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木偶？”

木偶的四肢和头部都分别与一个小铁环以线连接，花紫衫看着他将一个个铁环套进手指，那个小木人就仿佛被他赋予了生命一般。

“好玩，那你开始教吧。”

“好，那你要答应我今晚的事不能让院长知道。”

“嗯。”花紫衫期待地点了点头。

文库的小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木偶在灯火下笨拙地跳跃着，直至灯火熄灭才停下脚步。

......

第二天清晨，一位位书生循着钟声的方向前往课堂，初次就学的花紫衫也在其中。

在钟声的尽头，她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又是你？”

看到人群中的花紫衫，云良衣微微一笑。

“每天敲钟也是我的活。”

“是嘛？”

花紫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凑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好好干，我先进去上课了。”

“嗯，去吧。”

随着教室外的书生越来越少，云良衣也走下钟台，跟着同窗们一起走入教室。

云良衣在自己的位子就座，静等花紫衫结束拜师礼。

三拜之礼后，花紫衫提着课本起身，“老师，我坐哪儿？”

“你是如何来红罗书院的？”

“我是坐车而来。”

孔存礼轻摇羽扇，淡然说道，“乘车而至？那你去后面几排择一位子，与同学同席而坐。”

“是，老师。”

花紫衫一眼就看到了最后一排的云良衣，正要走过去，却又被孔存礼叫住。

“某同学，君子施必适其量，用必思其器。你坐的马是凡马？还是灵马？”

“灵马。”

“那是一头灵马还是两头灵马啊？”

“是两台马车六匹马。”

孔存礼转过身来，这时羽扇已经放到了肚子上。

“哦！那你可以再坐前三排了。”

“行李多少箱啊？”

“十箱。”

“书童多少个啊？”

“我没有书童，只有六个家将，一个丫鬟。”

“家将？丫鬟？”

孔存礼略显惊讶，羽扇也被他贴在了后背。

“那你是住上房还是边厢？”

“文库。”

“膳食是上等菜谱还是荤素各半？”

“不知道，我和院长一起吃，她吃什么我就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