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您既然买下了我，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您给我取得名字呢？”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仙师很是惊讶，这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居然能仿佛拥有读心术般的的看破自己的想法，那双冰冷，用人间疾苦打磨出的双目如尖刀般直插入仙师的内心。

“那好，我叫黑泫玉，你就和我一样姓黑，以后以我就以爷孙相称如何？”黑泫玉说道。

“孙儿拜见爷爷。”他立马道，这一下可搞得黑泫玉哭笑不得。

“你呀，你呀，太聪慧，人至察则无徒啊。”黑泫玉道。

“人至察则无徒？”他品咂品咂了后道：“爷爷的意思是人太聪明不好，会招惹麻烦，儿孙以后在别人，面前应该表现得糊涂一点吗？”

“嗯！就是这个理，你以前听过这句话？”黑泫玉疑惑道。

“未曾，是孙儿自己参悟出来的。”他摇摇头道。

“嘶，妖，孽。”黑泫玉骇然道，古代圣贤的至理名言竟被这个黄毛小儿转瞬间参悟，不是妖孽是什么？

“是孙儿的错，请爷爷责罚。”他弯下身子，低着头十分诚恳道。

“你没有错，爷爷说你妖孽，是因为你做的太好了，远远超出爷爷的预期，是爷爷嫉妒你的才华了，啊，哈哈哈。”黑泫玉笑着把他拉起来，他的眼眶这时居然还有眼泪流出，黑泫玉第三次懵逼，这是在惺惺作态，借机发挥还是真的被自己无意间吐出的“妖孽”二字伤害到了，黑泫玉摇了摇头，他不想在这个方面再做纠缠。

“以后你就叫，黑渊下吧。”黑泫玉道。

“孙儿，谢过爷爷取的名字，以后孙儿就叫黑渊下了，嘿嘿。”黑渊下破涕为笑道。

“渊下，我问你，当时在人贩子哪，你为何要杀人？”黑泫玉忽然冷声道。

“母亲曾经告诉，没有用的人，不够优秀的人是不配活着的。”黑渊下双目直视黑泫玉，他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爷爷当时选择那个孩子大概是觉得他比我优秀吧，而我呢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所以我只好证明自己更加优秀。”

“所以你就杀了他，孩子你杀人了，杀生是大忌会啊。”黑泫玉有些激动。

“可我是对啊，我杀了他，所以我拥有了爷爷你，拥有名字，拥有了干净的被褥，可以喝好喝的白粥，倘若我不这般做，我就会继续被留在那个石屋里。”黑渊下疑惑歪头道。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黑泫玉语塞了，他感到脊背发凉，冷汗从额头滚落，眼前这个十岁大的孩子已经远超出所谓天真孩童的范畴，黑渊下仿佛真正从深渊中爬到人间的恶鬼，一个没有枷锁的魔王在哭在笑在咆哮，黑泫玉有预感，只要给他十年，不甚至更少的时间，他就会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不得安宁，而如今上苍给予他黑泫玉机会，一个拯救黎民苍生的机会，趁着这个魔王还未得到成长将起扼杀于摇篮之中。

“渊下告诉爷爷，你觉得这个世界人啊，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黑泫玉双手颤抖。

“人之初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