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千呼万唤使出啊。”张毅炫戏谑道。
身着素色青云纹长袍,脚踩一对玄色长筒靴,长发虚散,半遮其脸上般若面具,飘然若天上谪仙,却又带一点煞气,此人便是应天司此次钓上的大鱼——银月仙!
——
张毅炫已将身边众官兵退去,只剩两人隔空对峙。
二人无形的气势针锋相对。
刚刚银月仙周身迸发出的银色光柱也将凌波和二狗笼盖在内。
血肉模糊、神志不清的凌波感到身下一股大力袭来。
是身下的二狗把自己推出了光柱的笼罩范围,
狼狈摔倒在地的凌波怔住了,血液不断从凌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渗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疼得撕心裂肺,而凌波只是怔怔地看着银柱肆虐过后地上残留的那一片属于二狗的血迹。
真搞不懂啊,才相遇便又是分别......
张毅炫和银月仙也注意到了伤痕累累的凌波,
但二人视其若无物,依然是等待着对方先一步露出破绽。
凌波怒目直视着张毅炫,
这满园的血迹都是拜其所赐,
但光是二人间对峙时无声的气势便让凌波站不起身,被死死地压在地面。
真的好无力......看着从身体里不断渗出的猩红,凌波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快走向尽头。
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袭向凌波大脑,那昏黄的走马灯再次出现。
往昔的回忆如温柔的怀抱将凌波死死裹住,
一边是温柔的怀抱而另一边是苦痛的地狱,
精神恍惚的凌波下意识投入怀抱,
正当凌波越陷越深之时,
一阵剧痛狠狠绽放在凌波脑海之中,“难道你甘心吗?”无数拷问袭向凌波的内心,让凌波脑海像中了一击重拳。
“好不容易再来一次,我真的不想就这么......”
凌波承受这血肉的苦痛和无边的压力拥抱苦痛,向张毅炫的方为爬去。
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成了一条猩红的路,
张毅炫望向凌波,看着这个早已被自己认定为死亡的贱民,眼里露出了疑惑。
也就是这一个念头,对面的银月仙动了,
一处剑光闪过,两朵血花绽放。
凌波只看见,张毅炫的一条手臂直接消失,然后便是如泉涌般的鲜血,
银月仙的背后也出现了一道骇人的巨大伤痕,从中渗出银白色的的血液。
凌波完全没看见两人交手的过程,但就结果来看,还是银月仙稍占上风。
但张毅炫依然满脸轻松,
“果然,血作银白,病入膏肓,此处便应是你的埋骨处啊。”
银月仙凝重之色已溢出面具,
也就是这时,在一旁掠阵的众官兵中,一道黑影闪出,携森然鬼气朝银月仙冲去。
张毅炫见势也凝聚气势向银月仙杀去。
两相夹击,却见银月仙看似随手一剑,却是恰到好处,将二人纷纷逼退。
凌波只觉这一剑妙不可言,随意地便是自己也可挥出,但重要的是对于时机的把控。
三人斗成一团,张毅炫出手狠辣而阴损,手中凝出两道气璇专攻下三路。
那道黑影则是手持短匕贴身游斗,密集的刺击如细雨般袭向银月仙的致命处。
而反观银月仙,则是斜风细雨,从容不迫,永远是慢悠悠的一剑,却总能阻断两人攻击路线,高超的剑艺便像一道天堑,牢牢阻断两人的攻势。
三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凌波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最后逃离的机会了。
奋力的抓住眼前的荒草,拉拽着往前爬行,向郊外更深出的密林爬去。
锐利的草芒时不时划过凌波身上遍布着的狰狞伤口,
但凌波很享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