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此次到访有何贵干?”双手佩戴白色护具手套,松开握住腰间长剑的右手,同为白发长短不同的两人,两人伸出手掌相握。
“谈笔双方共赢的买卖,还有申请加入高桌。”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身前笔直站立的正义,微微抬起遮眼面罩,露出凌厉金色眼瞳。
“三年前的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现在又想加入了?”松开互相问候的手掌,习惯性地握住剑柄的D形护手,注视讪笑的白毛痴汉。
“这三年可谓是寝食难安,对于当初不懂事的自己,实在是痛心疾首…”就跟你打游戏一样,自信地跳过新手教程,直到某一天才发现,通过教程后有福利可领,哪有便宜不占的道理?
“得了,跟走吧。”无视五条满脸献媚,脚踏长靴步入校内,停步在屋檐的白鸽,好奇地打量外来者,领路进入石楼堂内,欧式殿堂的装修风格。
花岗岩柱上刻画的骑士雕塑,灰白眼瞳微微转动,识别出外来的咒力波动,但在看到正义的瞬间,恢复了以往的石化状态。
岛屿直入云层之上,建筑共分十三层区,与各栋大楼自三楼起,建有相连的隔层走廊,可以通过廊道自由出入,去往这座塔楼之城各处。
(他长得好帅啊,是新来的教师吗…)穿梭楼层转角阶梯,服饰各样的外国学生,好奇地打量新来的访客,搭乘电梯直升顶层。
两人来到楼顶会议室,硕大钟盘作为圆形桌台,桌边陈列着22张扶手座椅,刻有天平与长剑的座位,正义小姐径直落座。
“我坐哪儿呢?”头顶天花板裂成瓣片,展开露出穹顶蓝天,凑近时盘圆桌打量四周,好奇地打量着雕刻时钟的桌面。
“这个不急,五条悟,你所秉持的正义是什么?”摘下遮面的圆白头盔,秀发垂落英武的眉间,样貌俊俏的长发美人,提出惯例的入桌仪式。
“我这是哪儿啊?”平躺在手术无菌室台,睁眼即是明亮吊灯,集中壁灯光照在脸上,无法看清室内情况,身下的干净绿色垫布,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哈喽,虎杖悠仁,这里是手术室。”一身蓝衣的短发男子,面带除菌外科口罩,后脑勺的黑发翘起,似兔耳般轻轻抖动,双手佩戴医用手套。
“你要干嘛?!!”见陌生青年拿起电锯,朝脑袋比划了几下,虎杖咽了咽口水,恐慌地发现身体,正被束缚带捆绑着,手腕处扎入针管,链接窗边的点滴瓶。
“我叫桐生战兔,是一名天才物理学家!!也是为你手术的医生,虽然第一次尝试,但请放宽心,我是专业的,你死不了。”测试切片运转正常,调整麻醉滴瓶输液剂量。
“那你拿电钻干嘛?!!”只见他又拿出钻头,接上插座通电启动,锋利尖头高速旋转,测试一下开颅机器的运行,四肢逐渐无力反抗,感觉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别担心,开颅我是专业的。”台侧凑近两名女生,观摩手术开颅现场,同样穿着无菌护服口罩。
“什么?!!!我不是后背受伤吗?而且手臂好像也长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开颅啊?”受伤折断的右臂,在术前就已经复原,被戴上呼吸面罩吸氧,目光慌张地扫向四周,关闭室内照明用灯,独留台上无影吊灯,头顶圆环状的灯架,集中光线于头部顶端。
“后背的伤已经治好了,这是五条悟答应我的条件,借你身体给我研究一会儿,你大可放心,昨天晚上我已经通宵学习了临床医学,开个颅简简单单的事。”
因睡眠不足导致眼眶发黑,但连喝六瓶咖啡带来的亢奋,令身体保持高度清醒,战兔拿起理发器开始剪发。
“通宵?!!你…第一次开刀吗?!!”无力地看着棕色碎发,大片切割离开头顶,眼中逐渐湿润落泪,随着麻醉剂量加大,躯体陷入全麻状态。
“对呀,我都说是通宵啊,用了十二个小时学习,保证能够完全缝回去,你就当是为科学献身吧。”将剪下的棕色碎发,倒入床边的废物桶,医用钳夹住棉团,沾染专用的碘酊,涂抹虎杖光秃的头部,再利用酒精脱碘,进行常规的术前消毒,保证开刀的皮肤位置无菌。
“物理学家从医?!我要见五条老师!!!”眼中不断滑落泪滴,已经白毛被签下卖身契,准备任人蹂躏的虎杖,开始后悔答应这次欧洲之旅。
“都说了我是天才,区区开颅不算什么的,好了,一会就结束,雪莉你负责辅助,米特奥拉小姐,则是使用治愈术式,在手术持续过程中,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虽然我专精的是药物化学,外科手术实操什么的,实在是没什么经验诶~”雪莉虽然有些兴奋,仍是委婉地推脱了一下,在光秃的头部中央画痕,横跨脑勺的蓝色线条,作为落刀切割位置。
“我没意见。”无视男孩求助的目光,奥拉展开手中书籍,绿光渗入虎杖头颅内部,准备发动治愈效果,以便在脑死亡之前,修复所有损伤救回。
“さ,実験を始めようか!!”无视正在哭泣的光头男孩,狂热的恶魔科学家,用手术小刀划破头皮,露出血中颅骨白层,探究虎杖为何那么特殊,足以压制宿傩的意识。
“这钱哪儿来的呢?还真是老糊涂了…”接送旅客前往市区酒店,看着莫名出现在手里的小费,司机驾驶出租车回到机场外,在仪表盘上的挡风玻璃前,放上空车的提示牌,准备继续接收客人。
随即行来几辆黑色轿车,围绕在马路靠边停下,一队穿着黑色西服的成员,领队来到出租车旁轻敲车窗,并展示随身携带的官方证件,小册中附有雄狮与骏马,护卫着一顶王冠的图案。
“你好,军情六处,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刚刚载的客人去了哪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以及始终单手插兜的特工,疑似握住藏在口袋中的枪械,脑中一片空白的司机,颤颤巍巍地举起双手,远离方向盘与车窗下,保持可视的安全范围。
“我刚刚有载过客人吗?”暂时摆放在车座上的小费,自动解除视觉伪装,变回一枚袖珍型的定时炸弹。
在秒表指针转向零的刹那,火焰吞噬愕然的司机,将靠拢的英国特工一同炸飞,一张写着谢谢惠顾的卡片,在飘散的烟雾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