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一直奇怪粟定国的事情,所以综合之前的条件,我有了一个推论。现在我就是去看看我的推论对不对。如果正确,那这一切就可以完结了。果然,妖怪的事情还是得由妖怪来解决啊。”
“妖怪的事情……哎,到底什么推论啊,还有妖怪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啊?”
“我之前不是说站在背后的是人么?现在看来可能还是有强大的妖怪加入了。因为在最后缺的那个角上住着一位老顽固呢。好死不死,他就是火属性。”
“你能不能讲清楚点?我听了反而更迷糊了。”
“那好,我从头讲……我之前在人工湖不是用真气在空中留过标记么,后来每次干掉灰影我都留了。上午我在思索的时候,最先是根据标记的位置按东南西北来划分的,但发现若是按平均距离点出个中心点,那总是有方向不正,而且某个方向有缺口。如果把缺口补上,那就应该还有一个灰影才对。既然还有一个,那它们之间必然有某种紧密的联系,会有规律可循。于是我试着按某种顺序来给它们排序。最开始是按它们的出场顺序。发现位置不对。接着又试了下按它们的实力来排序。在排列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莫非站在背后的那个家伙是要凑齐五行?而凑齐五行要干嘛,第一反应就是炼东西啊。”
“炼什么东西?”
“也许是更厉害的妖尸。而粟同学和那位30年高龄的活尸应该是某种添加剂或者稳定剂。”
“这么一说就都解释的通了……”
“嗯。所以你们一定要看紧他们俩个哦,这可是关键呢。”
“虽然你语气一听就是玩笑。但这件事本事还是让人毛骨悚然啊。而且大开刚才出去办事了,这边就我一个人在。”
“是吗?那就拜托你咯~我到了,晚点再跟你说。”
“哎?”夏末艾还没来得及再问,电话就挂了。
夏末艾默默的收起了手机,靠着椅背发呆。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夏末艾起身开门。“廖警官是你么?”他拉开门,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么?”李卓雅没有穿白大褂,整个人带着一股好闻的书卷气。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而已。”夏末艾让出位置,好让李卓雅进来。“你下午不上班么?”
李卓雅没有动,只是把双手背到身后,身体前倾,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什么事?”
李卓雅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伸出,分别按住夏末艾脑袋两侧。“来见你啊!”
“你!”夏末艾刚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睡意。“哦……”他迷茫的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李卓雅改变动作,轻松的接住夏末艾倒下的身体。她在夏末艾耳边轻声说到:“你的眼睛不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么,要不要跟我走呢?我带你去看点不一样的东西。”
说来奇怪,她的话音刚落,已经倒下的夏末艾自己站了起来。眼睛也睁开了,只是带着迷茫。他看了李卓雅一眼,含糊的问:“去哪儿?”
“跟我走吧,你不会失望的。”李卓雅也笑了,很自然的挽了夏末艾的胳膊。
两人下了楼,上了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
开车的俨然是刚刚丧女的罗女士。只是她的眼神中也是一片迷茫。
……
电话是上官澜静打来的。她只告诉了张达凯一个地址。
这是一个早已废弃了的位于郊区的大型垃圾填埋场。当张达凯开着吉普车到那儿的时候,高任飞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了。
“怎么是你?处长呢!”张达凯熄了火却没有下车,只摇下了车窗。
高任飞也不在意,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背靠着破损的招牌,一只脚踏在墙上。“不要老是皱眉头,会生出郁结的。”
“说正事。”张达凯盯着高任飞,不动声色的从裤兜里摸出楠木锦盒。
高任飞墨镜后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哼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还做着等哪天处长退休之后就让你接班的美梦呢?”
“我来这儿可不是听你瞎白活的,你再不说我就走了。”张达凯说完发动了吉普车。
“拿着!”高任飞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大拇指一弹,抛过来一个黄橙橙的硬币。
张达凯左手一扫,接了硬币,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枚比一元钢镚儿稍大的八卦钱。但它和普通的八卦钱又有不同,中央没有方形或圆形的孔洞,一面刻是先天八卦,一面是个反着刻的“澜”字。“这是什么?”
高任飞没有回答张达凯问题,只说了一句:“处长要你离开应对处,永远不要再回来。”
张达凯火了,收起八卦钱喝道:“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高任飞轻蔑的笑了一下。笑完,他说:“好歹同事一场。那枚破铜钱是上官澜静私人留给你的念想。而这是我的……”说着,他人影晃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张达凯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张家人又怎么了?从现在开始,你被应对处除名了!快点滚回家找你奶奶哭诉去吧。”高任飞边说边走,完全把张达凯当空气。
张达凯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没说,眼睁睁的看着高任飞开着车从自己视线里消失。倒不是他被打蒙了,那一巴掌虽然不轻,还不至于承受不起。他只是震惊于“处长要你离开应对处”和“你被应对处除名了”这两句话。
半晌,他掏出手机反复拨打上官澜静的电话,听到的却一直是“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
时间回到张达凯接到电话的时候。上院,侧门处。
上官澜静挂掉了电话,然后关机,最后随手把手机扔进了绿化带旁的垃圾桶里。
“上官处长,样本已经准备好了。”上院的几位安保人员把蒙着白布仍在昏迷中的粟定国和女尸搬到了上官澜静开过来的黑色商务车上。
黑色商务车内部改造过,和救护车差不多,后车厢装两个“尸体”绰绰有余。
见随行人员关好车门,上官澜静朝几位安保人员点点头。“谢谢各位的帮忙。”
“应该的,应该的。”
在几位安保人员的目视中,黑色商务车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