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琳师姐喜欢。

自从秦丘子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过来了，天师的塑像以及供台上积了一层的灰。

趁着天气好，陈寒跟静琳师姐将大殿、厢房以及后院打扫了一遍，决定去县城的时候，给静琳师姐买一只猫啊、狗的，这样风云观里就更有生机了。

大约四月中旬的时候，洞溪老人带着几个客人来了。

高高瘦瘦留着山羊胡须的男子，叫骆明书，是行省的提学大人；白白胖胖，带着一脸微笑，走路虽然喘息不定，但依然顾着形象的姓柳，就是合作的那个书商，听说来自帝都；除了高博文，还有县太爷李钊青，以及几个人的仆从。

太阳尚好，他们就在主殿外面的院子里煮茶聊天。

茶叶是柳掌柜带过来的，确实是那个味，馨香扑鼻，入口生津。

“陈公子，我这次来，是跟你说说《千字文》的售卖情况。咦，这个不错！你做的？”吃着沙琪玛，柳掌柜的忽然咦了一声，问道。

显然，又是发现了新的商机。他双眼放光地看着陈寒点头，惊喜道：“这个，也交给我代理，怎么样？”

陈寒点点头：“看柳掌柜的也是个好客之人，没问题啊！”

“呵呵！”柳掌柜的呵呵一笑：“陈公子啊，大才！”

黄夫子笑道：“这是小道！传信给你们过来，是小寒写了一部五十万字的大说！”

“大说？”几双眼睛盯着陈寒，陈寒笑了笑，站起来：“几位随小子来吧！”

来到后院的厢房里，入目便是案桌上一叠三尺高的文稿。

黄夫子指着文稿道：“看见没，这就是小寒著作的大说《封神榜》的文稿！”

惊讶、赞叹之声响起，柳掌柜的的先人一步，随即揭了上面数张，递给骆明书：“骆先生，您请！”

读书人，见了大人也可以不称呼大人，而叫先生，这样显得更加尊重。

骆明书看完第一张，接着就被顾文博拿走了，第三才轮到柳掌柜的，第四才是李县令。

陈寒拉着黄夫子出来，低声道：“夫子，等这次卖钱了，就把你那个私塾修葺一番，学堂弄得敞亮一些！别拒绝，您帮了我这么多，我又帮不了你什么的。您看还需要什么书籍，我让柳掌柜的下次给你带！”

他拍着陈寒的肩膀：“那夫子我就不客气了！”

厢房里都是纸张翻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赞叹声或是惋惜声。掌灯时分，几个人面se各异地过来吃饭，骆明书看着陈寒：“小寒，你是怎么想到的？”

“还行不？”陈寒笑嘻嘻地问道。

“你看不出来？”柳掌柜的的哈哈大笑着：“说好了，陈公子，还是咱俩继续合作！”

高博文撇撇嘴：“柳掌柜的的，你不够意思啊？没有提学大人，哪有你的事情啊！”

骆明书笑道：“这次啊，你不能吃独食了！还有这大说署名，非得要留风云观著作了！”

柳掌柜的看着陈寒，陈寒笑道：“行省提学，也是掌管书局印务的，我一个小道士的，留个风云观著作，不是不行，但是还希望借助行省提学的牌子，骆大人，您看怎么样？”

几个人看着骆明书，骆明书看了看高博文，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柳掌柜是从商的，自然知道合作双赢的道理。小子这部小……大说吧，要想在大宇天朝全面推开，自然还需要借力骆大人您啊？莫非，您不愿意帮忙？”

“双赢！双赢！”骆明书念叨着，理会着，看着陈寒，满意地点点头：“你造的这个词，真不错！”

“哈哈哈！好！”三方一起，简单地议定下来，柳掌柜的的得六，陈寒得三，行省提举教学司得一。本来陈寒想给行省提学分一分的，奈何骆明书不肯要。

柳掌柜的带来的酒，淡出鸟屎味来。几个人喝得兴致很高，大家晚上就在风云观住下来，反正有地方。

清早，陈寒跟静琳师姐跑步的时候，骆明书和高博文联袂过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自然是一番叮嘱。静琳师姐回去泡茶过来，就开始准备早饭了。

凉亭里，两个人对于陈寒的学问和功课，也问了许多，陈寒迫切想了解哪里能找到烟叶、辣椒，甚至还取来纸笔画着叶子、花瓣的形状，说着什么颜se，奈何都没有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