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样的话，就不是简单的收留了。

“小羽毛他...真的改命了？母亲，你真的成功了？”

郑婧已经不再掩饰了，眼中泪水不断流下，手臂不断擦拭着眼泪。

说话中，也是有了激动与哽咽。

当郑婧说出母亲的时候，刘孝至震惊了。

眼前的郑婧，竟然叫刘钰儿的母亲为母亲，那么他不就是...刘钰儿的亲姐姐？

郑婧让左右控制刘孝至的鬼退下，很快便来到了一处河边坐了下来，而刘孝至自然也是跟上。

两人便在河边坐着，良久以后，郑婧开口说出了一切。

她和刘钰儿都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因为是鬼，所以并没有什么夫妻之说，都是谁看了对眼了就会强行洞房，当然这种洞房也是一个角落露天解决。

而他们的母亲也跟大多数鬼一样，除了面对生存问题，还会被不同的鬼所糟蹋，而这些糟蹋他的鬼，总会留下一些吃食，便是一走了之，有的甚至都不会留下吃食。

而也就因为这样，他们的母亲就这样怀了整整八个孩子，郑婧是第七个，而刘钰儿便是最小那个。

“那你之上还有六个兄弟姐妹？也在你们居住地中吗？”

却见郑婧摇了摇头。

“在我们这种环境下，夭折是很正常的事，几乎很难长大，有一些夭折的孩子会被别人抢去当吃食，拦都拦不住。我的几个哥哥姐姐基本都是早年夭折的，就我生命力比较顽强，竟然在这条件下活了下来。”

“而小羽毛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但是母亲却是突然说不想她再跟我们一样的命运，想要给她逆天改命，让他当个正常的人，因为他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小羽毛已经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了。”

“而这种逆天改命，自然就是进城，十二国的进不去，只能进七十二流寇军团范围内的，这种城池守卫相对松散，但是要进去也并不容易，一般而言，像我们这种鬼，进城后反而没法生存下去，因为语言不通，很快就会被发现。”

刘孝至却是有了疑问。

“那你现在是怎么学会语言的？”

只见郑婧脸色温暖，似在回忆以前的种种。

“我的母亲，曾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就是那种大家闺秀，条件非常好，语言这些也是他教育的。”

“大家族？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刘孝至问道。

却见郑婧有点暗恨的神色。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晓是那家族的国在早些年被灭了，就是那种立国十余年就被灭掉的短暂王朝，而作为其内出现的家族，当初更是被惨招屠杀，似乎是得罪了一个极为强大的国家，直接整个家族都没了，而我母亲就在混乱下逃了出来，沦落为鬼，那一年他也只有八岁，在这种环境下生存，逐渐也忘记了人性和一些具体的事，只保留了语言。”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知晓语言，也就在这种鉴别并不严格的守卫下，混进了进城的人群，当初他们进城的时候，我就在远处看着。”

“那么为何你当初不进城？”

刘孝至又问。

“那时候的我已经十岁了，很多行为习惯自小就养成，哪怕掌握语言，也很容易格格不入，且对我们这些鬼而言，进城的生存环境更加恶劣，还不如在外边自生自灭算了。”

“而小羽毛不一样，如果他从小就在一个正常的人类生存环境成长，哪怕是最底层，那么他也不会去吃人，而成为个正常的人。”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母亲坚定要让他的最后一个孩子能够改变命运，毕竟在外面，死亡是迟早的。”

“而我如今，因为我有了母亲教导的一些知识，加上也是鬼的身份，我的一些想法得到了大多数鬼的认可，在组织了几次行动之后，发现战斗力有了极大的提升，而我也能给予一些问题上的解决思路。”

“慢慢地他们就以我为主，也就是说我就这么建立起自己的威望，逐渐成了这些鬼的首领，那是因为我能让他们吃饱。”

刘孝至好奇地看着郑婧。

“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个指挥他们的鬼王？难怪这些鬼这么与众不同，显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

刘孝至没有太过在意这个鬼王竟然是郑婧这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有能者上，并不因为年龄的轻重所影响，更不受性别的影响。

“是的，我如今就是鬼王，也就是小羽毛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