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休息吧！”那女人说，“可爱小鬼们！”

苏童看见所谓的小鬼们都是粉面人。判断是鬼，可那女人的声音非常熟悉，像是经常听起过。经一番努力回忆，像一个同学，像刘小杏的声音。但觉得绝对意识里的东西是个玩笑，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来这儿呢？看那模糊的面貌也是不同的面孔，没有额头上颗醒目的黑痣。

他们开始就地而眠了，一切又恢复了安静。苏童不敢下树，想必是遇到了鬼魂。招惹他们，那可是一件要命的事。但是，长时间呆在树枝上是一件坚持不了的事。思想会混乱，手脚会麻木。再说另外一种情况，树枝上冒出来的凸影只一个小动作，只会暴露一个活影的目标。

他已经做不到了，就快坚持不住了。产生一种想象，必须用枪赶走他们。总要拼一场，在胜负中确定生死。开先确实能做到，现在那样做困难极了。因手脚麻木，在拿枪时突然跌了下来。一声大响惊动了他们，两个小家伙已慌乱的专进草丛中。

那个女人也被惊吓的飘飞了起来，那动作很快，衣缕飘飘的站在一条树枝上。她仔细俯视地面，看见一个活物时，手里的长剑已经脱了鞘。

“谁？”她问。

苏童不回答，举枪打出一颗子弹。我们知道他的枪法极准，可这次失灵了，射出去的子弹没有伤到对方，被长剑挡住了，还原路返回来。

苏童又打出了第二颗子弹。

还是老样子，子弹又原路返回来了。

“你是谁？”苏童憋不住了，大声问。

那女人突然被震住了。不是害怕，是这声音很熟悉，是经常听到过的一种声音。她回忆，并判断是苏童的声音。她开始往前走，苏童站起来往后退。她看清了，那个倒退的人，朝她开枪的人正是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