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的枪法准极了,那三个家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分别被打穿了脑袋。桌子上有金条,有成堆的美钞。温妮只要了金条,钱即使再多,一想起往后的日子,总想多准备一些。她淡定的离开了那里,照例关上了那道石门。
在往南边走时,在往大卫石洞那儿走时她想到了两个问题。如果单独对付大卫,怕不是对手,那半老鬼可不像死去的人那么蠢,要是有个帮手,胜算自然会多一些。在这儿没有别的人了,别看平日里打招呼的人挺多,像干这样的事,和她一起杀死大卫,除非这个人早跟她是一伙。她想到了苏童,于是往石牢那个方向走。刚走几步又犹豫不决了,那里的人数较多,在短时间里是不可能轻易平息战斗的。在暴露以后,她和苏童都会遭殃。于是又往回走,必须孤注一掷,杀死大卫后在去牢里救苏童出来。这方法是唯一了,赌自己而不把两个人搭上。
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一面往南面那个石洞的方向走,同时一手模着别在腰里的枪。手心都憋出汗了,就差最后一场胜利了,到那时一切都自由了。我们前面提到过大卫是个高深莫测的人,但这个人从未动过手。听人说,曾有人看见他推开了一座大山;还有人说,听见曾有人看见他把一条大河拐了一个弯。如果大卫真有此功,那必须不是人类了。是异物,即使鬼怪也作不到,是魔,是神仙。即使是某个人造的传说,但他的威严还在,一个集团的头目,对于集团的成员们而言,那种身份是至高无上的。
温妮到了洞口,刚要从容的往里走时,对她极为不利的事突然出现了。两个守护人要求她把枪交出来。以往可没这规矩,温妮猜测是否已经暴露了。她一面掏枪,同时回头看了看,如果情况紧急,先把这两个家伙干掉。但是没有什么不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一些武装分子按正常巡逻,走过来又走过去的,忽左忽右的在那儿浪费青春。
她把手枪掏出来了,拽在手里暂时还不想交,一面说话,开始朝洞里面瞅。
“枪是保镖们随身之物,我可不想上交,也没有收到大卫先生的临时命令。我是这儿的贴身保镖,枪在人在。现在,我怀疑你们别有用心。在我没生气之前是温柔的,一旦惹我生气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温妮小姐!”一个人说,“这规矩是刚定下的,是大卫先生吩咐小的们必须执行,再说,得罪你这样的人我们哪儿敢呀?你不交我们也没意见,过后问起,你可别把我们卖了。”
温妮觉得既然这样说,这枪必须得交出来。大卫是精明的,对事情的要求是严格的。不执行下达的规矩,不把枪交出来就是违反集团的纪律。像这样一个人,大卫是不会见他们的。随后而来的是遭遇各种集团法律,即使进去了,拒绝见面,还为此引火上身,谈何杀死他呢?
她交了枪,勇往直前,依然孤注一掷,因为有匕首。对于一个高手而言同样是一件厉害的,致命的武器。
大卫头目此时正在休息,正在桌前的躺椅上合衣而眠。桌上堆着几摞厚厚的纸,那是他长期坚持的写作。不是故事,也不是传说,是论述,是关于自由天体运动的长篇大论。他平躺在那儿,一件工作衣盖在前胸上。看上去很安详,像一个慈善的老人。双眼微闭,一排胡子老长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子,他一直讲究整洁,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他的眼皮是深灰色的,额头上有一层淡淡的油光。他像是刚躺下不久,正在享受睡眠。温妮走进来时,是用了一番功夫的,轻轻微微的进来。连一点儿轻微的,连踩脚的响声也没有。
她摸出了那把匕首,把它高高举起来。可是她突然犹豫了,不忍心了,同时也害怕了。那把匕首刹那间在空中停住了,在手里抓得紧紧的。大卫对她向来不错,在集团里,在所有的成员中,与任何人比较,只有她才有那份自由,并且在自由中收获了不少的财富。名义上她是大卫的私人保镖,如果从前谈起,她是不够严谨的,更像是一个自由已成习惯的独立的女人。被人人敬仰,尊重,以至于谁也不敢跟她作对。一直生活在大卫給她的光环里。她可以不正常上班,薪水却一分不少。曾有人暗算她,游说她是大卫花钱买来的情妇。其结果被大卫知道了,那人遭殃了,被撕烂了嘴。
现在,她要杀了他,怎么不会有一点儿自感呢?但是新的一面已经出来了,已经杀了不少人,这样的事很严峻。接下来会调查,她会轻易穿帮,接着被立即处死。死亡倒不可怕,特别畏惧被大卫头目下诅咒。此外,本次行动是为了爱情才迫使下手。如果是伶俐智昏,即使挽救也不可能的事。还有,一想到苏童还在石牢里,多耽搁一秒的时间,像是受刑一辈子的事。外面怎么样?听上去那么安静,但这种往往会突变的。到时,可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遭殃。
她一刀刺下去,用力刚好,端端刺中大卫的喉咙。大卫连动也不动,随那股血浆不停的释放。温妮更害怕了,以为他要反驳,顺势割下了头颅。此时,在头颅被分离的那一刻,大卫突然张开了双眼。温妮吓的惊慌失措,转身就走,想快步从洞里逃出来。突然,出现了一件古怪的,恐惧的事。大卫的头颅悬在空中,与尸体大概有一米的距离。头颅突然开口说话了,眼睛张的老大,但只把温妮死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