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原是因为此事不爽,本想着方便在清州地界护姐姐平安,没想到却惹姐姐不快,是我不好,姐姐放心,弟弟以后不会再做出让姐姐不高兴的事了。”
赵华弦每每面对江晚离都是这副好声好气的模样,不管江晚离使什么小性子他都能全盘接受,搞得江晚离都不好意思再冲他发脾气说狠话。
赵华弦邀请她陪自己喝喝茶、欣赏欣赏此处美景,然而江晚离并不想留下,正当不知找个什么借口比较好时,青柯走过来报:“城主,秋心求见。”
秋心是赵思年的贴身丫头,她既然来找赵华弦,必定是赵思年又出了什么事。
并且关于赵思年的事,似乎不太能让江晚离知道。
城主让江晚离回去好生休息,改日再聚,然后去见了秋心,她说赵思年的状况很不好,无奈之下,赵华弦只能去见她。
赵思年的住所在城主府内的深院里,那里建了一座五层高的塔楼,她身体不好,赵华弦就让她安心住在那,楼外有侍卫看守,白日她不能从里面跑出来。
楼内的女人一袭轻薄衣衫十分松散地挂在身上,黑发如瀑披在肩膀两侧,未戴珠钗不施粉黛,那张小脸看起来十分憔悴,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与那晚在灶房下药之人判若两人。
听闻到了从楼下而来的脚步声,她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楼梯口,正好撞上赵华弦。
赵思年扑上去抱住他,嘴里喊道:“阿弦!你终于肯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赵华弦身体板直地立在那,不去管正在抱着自己的赵思年,将这间屋子环顾了一圈,其中陈设能碎的都碎了,能推倒的都倒了,就连那柱子之上挂着的帷帐都被她用剑劈砍得稀碎。
他把目光定在了地上的那把剑上,冷声问道:“是谁给你的剑?”
然而赵思年就像没听到赵华弦的话那般,松开紧抱着他的双臂,定睛看着他的脸,笑着说:“你既来了,是不是证明你让那个女人离开清州了?她离开了对吗?”
城主看着赵思年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抬起手把她推开,赵思年体弱,再加上她这几日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喝药,身体更是差劲,被赵华弦这么轻轻一推就坐在了地上。
见状,秋心急忙上前去扶,赵华弦唤了青柯来,吩咐道:“除秋心外,静安阁内外所有丫头、侍卫全部处死,再从军机处调一批新的过来,告诉他们,未经允许擅自帮助小姐出逃,给小姐兵器者只有死路一条。”
赵华弦朝前走了两步,在赵思年面前蹲下,对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要记住,你的任性会害死这里的每个人,我把秋心留下时刻提醒你,晚些时候凌泉会送批乖巧的丫头过来伺候你,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们为你做些什么,否则秋心就会和她们一起死,明白了吗?”
赵思年看赵华弦的眼神中充满了伤心和怨恨,城主府的千金小姐此时正坐在地上,身处囹圄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好不凄惨。
可她满心满眼都是赵华弦,就算赵华弦将她永远囚禁在静安阁,只要还能看见他,她就愿意被囚禁。
但这是在江晚离没有出现的情况下。